他咳一下,补充道:“我又不是法外狂徒,这种事……当然没办法语气很理直气壮啊。还不是为了回答你这个要命的问题。”
“行吧。”曲星熠笑道,“你这个回答勉强够意思了。”
两人面对着面,适应了一阵黑暗后,现在已经可以看清彼此的轮廓。
曲星熠探出一只手臂,在半空晃了晃。
梁沐看着他映着检测仪微弱冷光的眼睛和其中隐约的笑意,不由自主地也伸出手去。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静静地搭在两张床的空隙间,很久都没有分开。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曲星熠说:“我这么聪明,心地又这么善良,能够做出的最大的坏事也不会被警方逮的。”
晚上十点,锦江会所。
包厢内,几个颇有闲钱傍身的纨绔人手一支电子烟吞云吐雾,身旁则坐着殷勤讨好的鲜肉嫩模。
被人簇拥着的男人一看就是这群人的领头羊,身侧倚着的那个也是最拿的出手的。别人找的都是不论在时尚圈还是娱乐圈都算不上号的边缘人物,他找的却是已混出些名头的演员。
任青忍着烟味,对着这位虽然没有半分本事但家里富得流油、在娱乐圈也很有人脉的陈少爷伏低作小。他前两天刚配合着陈少爷做了个局,整了下被他看不顺眼的白晓华,如今就顺利加了戏份,还拿到了下一部戏的合约。
整白晓华当然是很有风险的,毕竟人人都传白晓华是时毅要捧的人。可最近他刚跟经纪公司闹了矛盾,又被人抓住了要命的把柄,眼看事业要黄,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
他也不是完全在赌,这位陈建陈少爷不仅背景不俗,最关键的是,他姐姐正是圈子里传了多年的时毅的白月光陈卓雅。时毅总是要给白月光的弟弟几分薄面的。
而且听说陈建早就自认是时毅小舅子,一心等着他姐嫁给时毅让他也跟着牢牢抱住时毅这尊大佛的大腿,因此他时常盯着时毅身边的男男女女,生怕他小舅子的位子就此落空,还时常想搅和他姐的感情生活,为此闹过两场笑话,但陈卓雅都跟他撕破了脸,时毅也没把他怎么着。
陈建曾跟他说,他姐就是脑子拎不清才金龟婿不要非要跟个女人在一块,时愿是有本事,但时愿的权力和财力哪能跟时毅比,况且女人在一块能像样吗,女人怎么能离得了男人,他姐不过是没尝过男人的好,清醒过来肯定是要感谢他的。
时毅从不真的让他伤筋动骨,一来是看他爸的面子,二来绝对是因为他这么不遗余力地撮合他们暗合了时毅的心意。
这话估计有几分真。
如今陈建把白晓华整了一遭,就结果来看,时毅只敲打了他两句,撤了几个热搜,任青没被踢出剧组,陈建也没有实质性的损失,白晓华反倒是一身脏水短时间内洗不干净了。
但陈建明显还是很不满意。他脸色通红,满身酒气,不久前跟时毅通完话后,脸上得意自在的神色就被阴沉取代了,发泄着什么似的大口吞着酒。
任青看着他越显凶戾的脸色,有些怕他,生怕他发起酒疯殃及到自己。
他察言观色的本事确实不俗,没多久,哗啦一阵脆响引来几声惊呼,原来是陈建将桌子上昂贵的酒水和杯子尽数挥落在地。
“艹,他还真对白晓华上了心?昨天也就敲打两句,今天竟然来警告我,还把状告到了我爸那儿!肯定是姓白的跑去卖可怜了。挺郎情妾意啊。”陈建大着舌头发疯,“姓白的是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能借着那张脸攀上高枝?!你要攀是吧?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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