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鲤敲他脑袋一下,“你真是猪脑子,你想啊,小竹林就在林默的屋子外头,大有可能祭奠的人当夜看见过案发。也或许——杀人凶手根本就是那个祭奠之人!”
经此一说,杜仲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说那李家有大嫌疑了?”
庾祺道:“要你请那齐大人过来,就是想问问李家。你吃完饭快去。”
吩咐完出来,随即杜仲与九鲤胡乱吃了几口饭,也拉拉拽拽地出来,是九鲤要跟着去,杜仲不许。
庾祺正在廊角静听他二人相争一会,忽然发话,“鱼儿要去就让她同你一道去。”
无论怎样舍不得,真格是到了该给九鲤议亲的时候,再延宕下去,只怕有他自己也不能掌握的事情发生。她过分依赖自己,而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就能将一个女人对他的依赖放任成爱,何况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少女。
要说九鲤的亲事,论人材相貌,叙白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又听说他们齐家是书香门第,眼下虽然官场落寞些,可小官自有小官的自在,离朝堂上的波诡云谲还有些距离。何况齐家几辈积攒下来,很算得上根基深厚。反正眼下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不如暂且允许他们有礼相交着也无不可。
不过这打算归打算,嗓音听着却不大甘愿,暗含着无奈妥协后的一份落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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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惊荔园(十六)
这厢走入园中,拂晓刚过,天只微明,月亮还有个浅淡的印记,倒用不着打灯笼,近近地也能看清人脸上的神情。杜仲一眼一眼地睐看九鲤,越看越新奇,她半低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变得异常娴静,像诗里说的:低花树映小妆楼,春入眉心两点愁①。
“你有心事了。”他笃定道。
九鲤扭头看他,觉得错愕。她不过是在忖度庾祺方才的话,先时他还像不大喜欢她与齐叙白来往,不曾想一夜之后突然变了副态度。为什么变她猜不到,只是觉得他那语气并不是真心赞同她与齐叙白走动,恰是那一份不得已令她感到奇怪和动容。
她是在想这些,这也算心事么?那她自小到大的每份心事几乎都是与庾祺相关的。如今无端端又牵连进一个人来。
“你是不是在想那齐叙白?”杜仲一副了然于胸的笑意,神神秘秘地凑在她身边道,
“我想他做什么?”
杜仲为报复她取笑他昨日见着小阿锦的态度,只管一厢情愿地认为,“咱们俩一起长大,外人都以为咱们是龙凤胎,你心里想什么我自然是一清二楚。自从认得那齐叙白,你就总爱和他说话,难道情窦初开,不是为他?”
九鲤把眼珠子转到天上,“我那是问他案子!”
“你这些说头也就瞒瞒师父罢了。”
她懒得同他分辩这些没头倒脑的事,伸手拽下片
树叶,枝上哗哗摇动,晨露不知沥沥落了谁一身,听见拐角有个妇人“哎呀”一声,旋即骂着转出身来:“是哪个不长眼的?!乱拉乱拽浇了人一头露水!”
原来是柔歌,梳着溜光蓬松的头,搔头耳珰一样不缺,穿藕粉色长衫,从没一刻懒怠梳妆。九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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