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祺对他笑笑,“没有的事。”
张达拧起眉指着那圆案前倒着的一根梅花凳,“您看这凳子。”
庾祺笑着摇头,“看这屋里什么都摆放得规规矩矩,就那根圆凳倒着,必定是他们三个去看尸体时绊倒的。”
那圆案就摆在屋子中间,正对着里间那屏门,九鲤想起来,是杜仲跑过去时绊倒了那梅花凳。她走去抚起那凳子,对张达讪讪一笑,“叔父说得不错,都是杜仲那胆小鬼!”
细瞧这凳子,连着另四根和那圆案竟是成套的,那圆案下面的围板上还刻着精细花卉。她绕着案咦了声,“关展使的这些家具还真是精细,怪不得人都说他家底丰厚。”
“岂止丰厚,关家可是南京城数一数二的豪绅。”张达从罩屏底下笑着走出来,“鱼儿小姐初到南京,想必还不大听说他们关家,凡是南京本地人没有不知道的,那林默家和关家比起来,也只有提鞋的份,关家的生意都做到西洋去了。”
“那怎么林默住正屋,关展住这东厢?难道是林默进来得早些?”
“你来瞧。”张达引着她到罩屏内,将榻上那窗户推开,正能瞧见院中几棵翠绿翠绿的芭蕉树,“他就为这点景致。”
九鲤点点头,转眼看见庾祺蹲在屏门底下,顺着尸体倒下的方向看那架子床,她便也走去蹲在庾祺身边跟着看,“叔父在看什么?”
庾祺扭头睇她,夜风从门外徐徐吹进来,他瞥见她的裙角险些垂在血泊中,随手替她收拢一下,攒眉起身,“夜深了,你先回房换衣裳歇息,我还要去查验尸体。”
她跟着站起来,“我不困,我和您一道去。”
他叹了口气,“身上沾着血污,不脏不冷?”
先时惊心动魄,还不觉得,这会风吹在身上,是有些透着冷,不过脏冷哪有她那好奇心要紧?只顾笑着摇头,“我不冷,穿得厚着呢!”
她自小就爱漂亮,寒冬腊月也是能少穿则少穿一件,最怕把自己裹得臃肿,入了春,更不肯穿那些厚衣裳。庾祺知道她是在敷衍,只得将身上玄青法氅脱来披在她肩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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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双迷离(〇二)
那张达见一班衙役查验完了,并未丢失什么东西,便吩咐众人将这间屋子也锁起来,而后该巡夜的仍旧去巡夜,该歇息的照旧回房歇息,自打着灯笼引庾祺九鲤往那停放尸体的屋里去。
“这凶手到底是为什么?要说为财,林默和关展的屋里都没有丢失什么东西,放银两的匣子也是原封未动,若是因仇,什么样的人会同时与他们两个有仇?”
张达一行说,一行看着庾祺脸色,“先生恐怕有所不知,这林默与关展虽在同个院中住着,可平日两人是各行其道,甚少往来,关展一向不屑与林默为伍,林默呢,又知道关展有些瞧不起他,所以二人只是认得,并没什么交情,怎么会同时得罪一个人?”
灯笼半昧,庾祺恐九鲤看不清路,一面握住她的胳膊肘,一面睐他一眼,“你怎么就知道是同一人所为?”
“这还用说么?”张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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