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见杜仲从巷中跑出来,与二人道:“周嫂家是住在这巷子最里,听动静她在家做午饭呢。”
九鲤收敛一片怅惘,正色道:“那别惊动她。她说的那邻居呢?”
“就在她家隔壁,此刻家中也有人。”
三人朝巷里走,一个证人而已,其实找个衙役来问问便罢了,叙白以为九鲤在荔园关了几天,有些憋闷,所以昨夜才说一起出园来询访证人,不过是想借故放她出来逛逛而已。
不想睐目见她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他也不禁有点郑重起来,“你以为周嫂说的是假话?”
她沉默须臾,蹙眉摇头,“我也是盲瞽摸象,昨夜我睡在床上想她说的那些话,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杜仲因问:“哪里不对啊?”
“我要是知道倒好了!”
这巷子湫窄,走到最底那孟家外头,院墙上有几个地方砖头残缺,从漏洞中望进去,有个相貌平平的十四.五岁的少女正在院内洗衣裳。九鲤上前敲门,隔会那少女来开门,看见是三个陌生男女,一脸奇怪。
叙白道是衙门的人,这少女迟疑着将人请进院内,从正屋里搬了两根长条凳出来让坐,“难道是我们家缠上什么官司了不成?怎么还劳动了衙门的人?”
杜仲听她说话老练不怯懦,心生两分好感,忙笑着摆手,“不是不是,你别怕,不过是来问几句话。姑娘怎么称呼?”
“孟苒。”这孟苒又旋去倒了几碗水来,“你们要问什么?”
杜仲便问起那晚她去荔园外头找周嫂取钥匙的事,她细说起来,与周嫂讲的并无多大出入。
脚下因泼了一地浑浊的水,九鲤顺着污水望到那木盆里,洗的是几件寻常男女布衣,不知怎么穿的,竟能穿得如此脏。
她在污水之上坐不住,便起身走到旁边干爽地方去,款步巡顾。这家里看着虽残旧,屋舍倒有三.四间,只是像住的人口少,倒有两间屋子是空的,窗户破了也不修,里头堆放好些杂物。
倏然听见几声咳嗽,从正屋窗户里头传来,九鲤望那窗户一眼,掉身回来问:“你们家还有些什么人?”
孟苒看那窗户一眼,“还有位老爹,瘫痪在床。”
杜仲不免心生怜悯,“那这家里是靠你一个姑娘家养活着囖?你靠什么营生呢?”
她苦笑,“不过平日里接些浆洗织补的活计。”
九鲤点着头看那木盆,“你那些衣裳也是替人家洗的么?我看料子寻常,难道一般的人家也花钱请人洗衣裳?”
她跟着望去,恍然一笑,“这个不是,这是自家的衣裳,好几天没活了。”
九鲤又听见隔壁有孩子的笑声,因问:“你与隔壁周嫂很要好?怎么放心把钥匙放在她身上?”
“素日我都是在家做活计,所以他们家忙不过来时,我就帮他们照看照看孩子,常来常往自然就熟。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姑娘瞧我家里还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么?再说老爹时时在家,他只是起不来身。”
正说着,忽然周嫂端着碗才出锅的菜进院,看见他三人在这里,神色刹那有一丝慌乱。
叙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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