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一位身份贵重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青莲寺这小小一间庵庙中?由不得人不细细琢磨这青莲寺。
“我记得大姑娘曾说过,这青莲寺早年不过是间野寺破庙,是交到如今的住持净真手中才逐渐发扬起来的,这位净真师父到底有何本事?”
幼君笑着摇头,“我也并不知道,大概是她经讲得格外好吧。”
这笑却有些泠泠的,在大太阳底下使人心生凉意。庾祺觉得她分明知道些什么。
可再问,她仍是摇头,“我并不是常吃斋念佛的人,哪清楚这些闲事?”
说话间,她把眼调向前头大雄宝殿,可巧里头走出位衣着富丽的老爷,身后跟着个小厮,两人四处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幼君老远朝那老爷招了招手,喊了声“赵员外”。
而后眼睛尽管望着那赵员外在笑,却低声和庾祺说:“那位赵员外也是我生意上的一位朋友,先生别看他有五十岁了,倒也是老当益壮,家里妻妾成群,还成日在外头寻花问柳。男人是不是不论老少,都这么花?”
庾祺睐她一眼没作答,看着那赵员外笑呵呵走到跟前来道:“关大姑娘,怎么这两日老在这里碰见您,您也念起佛来了不成?”
幼君反打量他,“有位朋友在这里小住,所以我才常来。倒是您赵员外心诚,这么热的天,添香油打发下人来就好了嚜,还亲自来跑。”
赵员外只笑不答,脑袋四下里一转,又转回来,“您瞧见静月小师父没有?”
幼君一猜就猜到静月八成是那天那个和他在寺门前拉扯的小尼姑,“不知道,做知客的,多半是在招呼香客吧,怎么您没看见她?”
庾祺搭了句腔,“静月小师父好像不做知客了,如今在饭堂当差。”
赵员外不禁细细打量他一番,和幼君调侃,“这位先生看着仪表非凡,关大姑娘,您不单会做生意,别的本事也不小噢。”
幼君倒不计较,引介道:“这位是庾祺庾先生,上回您瞧见的那位小姐就是他的侄女。”
赵员外也听过庾祺的名讳,忙打拱,“失敬失敬。”
庾祺回了礼,大家稍叙两句,这赵员外便告辞出寺去了,庾祺扭着头看他一会,继续并幼君往里头走。
走到客院的洞门底下,幼君倏然没由来地轻笑一声,庾祺问她笑什么,她笑着摇头,“我不过是可叹,男人的色心一起,连菩萨眼皮底下竟也顾不得了。”
庾祺笑了一笑,“大姑娘似乎话里有话?若是有心提点,不如直话直说,若没这份心,就不必说这些没趣的话。”
幼君暗嗔他一眼,这人真是不近人情,她只得吁一口气,“庾先生见谅,我是做生意的人,生意场上最怕得罪人。庾先生有时候同那些男人比起来,倒正直得不像个男人,不论何时何地都是一样,心里像没有女人似的,说气话来也惹女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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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这时候九鲤从廊下走来了,她因家见关家小厮搬来那些瓜果,知道关幼君来了,却半日不见人,正奇怪呢,就看见她和庾祺一道进院来。她自然不高兴,朝庾祺翻了记大大的白眼,喊了声“关姨娘”便转过背去,仰着脖子往自己屋里转去了。
幼君趁势又笑,“您看不是这话?连小丫头都生你的气了。先生去哄哄吧,叫她来顾夫人屋里大家切瓜果吃。”
庾祺只得转去九鲤房中,慢吞吞地跨过门槛,阴沉沉的脸上却挂着丝讥讽的笑,“就没趁我不在,跑去同齐叙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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