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放心九鲤姑娘一人到我这‘龙潭虎穴’来?”
说着,又爽利地一笑,“玩笑玩笑,我这里不过是个清幽雅静的宅子,只怕两位这么想。其实我是一片好心,知道庾先生和九鲤当下为宫女姝嫱的案子在犯愁,特地请二位来,只为提供些线索。”
庾祺慢慢朝他走两步,反剪起手来,“什么线索?”
“驸马府有个人来告诉了我些话,我看事关公主驸马,便请他来亲自向先生说明。不急,难得故交重逢,咱们边吃边说。”陈嘉笑着,朝罩屏内吩咐,“青雀,叫人摆席。”
庾祺透过屏风的镂空棂纹朝里一看,才刚那个丰姿冶丽的女人正坐在榻上翘着腿吃茶,听见陈嘉吩咐,便放下茶盏从里头走出来,谁也不看,只管走出门去。
陈嘉又请二人往一间轩馆里去,这一路九鲤可是大饱了眼福,撞见不少女人,高矮胖瘦,穿红着绿,又都不像丫头,什么翡翠园,简直是个大霪窟!她往前细看陈嘉的背影,形容身材都和在南京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可怎么瞧怎么不对,仿佛皮肤白了些,嗓子细了些,气质也阴柔了些。
不知他弄这么些女人在这里起什么用,九鲤心头鄙夷地笑一声,只管愤愤地盯着他,恨不得在背后捅他一刀!偏这时候庾祺仿佛忘了杜仲的死,在前头和他说得有来有回,惹得她心中大怒,要不是要见那驸马府的下人,她早就撇下庾祺离了这翡翠园!
忽然陈嘉回头对她笑了笑,“九鲤姑娘从前明媚开朗,怎么今日不大爱说话?”
九鲤冷笑着把脸别看,“和仇人能有什么话说?要我多说话,就是和你算账的时候。”
庾祺回头瞥她一眼,竟心平气和地同陈嘉打听起方才那女人,“那位青雀姑娘,不知是陈二爷什么人?”
“噢,那是我几个月前请到翡翠园的教习,替我管教园子里几位小妾。”说着,睐眼庾祺,“别看我那几位小妾,个个能歌善舞,一会咱们吃饭,叫她们来演练演练。”
九鲤在后头冷冷抱起胳膊,“看来陈二爷不管怎么变,都还是喜欢逼良为娼啊。”
陈嘉回头瞅她,眼是笑着,益发有种阴绵绵的女人气,“话不能这么说,她们本来是些艺人,自愿卖身与我,可巧我近来也有些集美人的癖好,怎么能说是我逼迫呢?”
庾祺又问:“那位青雀姑娘也是自愿到此?”
陈嘉别有意味地盯着他,“庾先生对青雀很有兴趣?”
九鲤心一恨,眼剜着庾祺的背脊。当初关幼君如何讨好他都不动心,原来是不喜欢关幼君那样的,总算今日有个风情袅袅的女人能打动他了!看来男人到头都是俗不可耐!
陈嘉一看庾祺含笑默认了,便笑道:“先生真是好眼光,青雀当年是先太子府内的舞伎,先太子病故后,皇上下令遣散了府内外卖的下人,青雀便落在京城最繁荣的一家青楼做舞伎教习。”
“不知青春几何?”
陈嘉仰头一笑,“别看她容貌青春,现今已有二十七.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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