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敏中烧完,入亭内歇息,庾祺携九鲤爬上坡来,在亭外对着敏中背影作揖见礼,“草民二人拜见驸马爷。”
敏中急忙从石桌后头回首,一看是九鲤,脸上从容下来,站起身,睛转只管转去审视庾祺,“这位想必就是皇命钦差庾祺庾先生了。”
庾祺拱了拱手,踅进亭中,“难得今日天气喧暖,驸马爷不在家中高乐,如何反走到此荒郊野外来祭拜?不知祭拜的是何人?”
敏中摆手请二人坐下,笑道:“两位既然跟随我至此,大概我的事已尽知了,何必多此一问?”
九鲤拂裙坐下,“今日是姝嫱姑娘的阴诞,驸马爷是来
祭拜她的,是么?”
敏中倒还坦荡,“姝嫱的尸体给她父母接回老家安葬了,在京没有坟冢,近处祭拜怕被公主瞧见,不免伤了和睦,所以特地走到此地拜祭,也是因为近来在家养病憋的慌了,出来散散闷。”
“你与姝嫱有情是么?”
他点一点头,“你们不是查出来了么,如何还问?”
九鲤抿了抿嘴,“她是宫女,你是驸马,你们是如何能日久生情的?”
“她是陈贵妃宫中的宫女,我与公主逢月初月末都要进宫给皇上娘娘请安,今年四月初三那日,我与公主进宫,到贵妃娘娘宫里去,看见姝嫱在廊下罚跪,闲谈之时我说了个情,娘娘叫她起来了,她对我便心存感激,我看她在宫中常受欺凌,想着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便也对她惺惺相惜。不过她不能时常出宫,所以我二人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
“你们跟着我,敢是怀疑我杀了她?”说着,他含笑将左右睃一眼,“都是天下苦命人,我杀她做什么?”
“娶金枝玉叶的公主,做皇上的女婿,天下多少男人做这个梦,这还叫苦命啊?”九鲤垂着眼皮笑了笑,带着两分讥讽意思。
敏中却拔座起身,“天底下有多少男人想攀着女人的裙边往上爬我不清楚,可我楚敏中不是这样的人,我家境贫寒,多年苦读,是为报效朝廷名留青史,却从不想做一个靠女人获取荣华富贵之辈!如若这般,我情愿做一个战死沙场的边疆小卒!”
九鲤笑笑,“漂亮话谁不会说?你说自己没有杀姝嫱的理由,我现下就可以替你找一个。姝嫱向你讨要些什么,或是名分或是利益,你不肯给,姝嫱要挟要将你二人的私情告诉贵妃娘娘,你怕了,所以趁夜宴进宫,假装酒醉,从青鸟阁的后门溜出去杀了她!而那把杀人的匕首,是你从昭王府顺手盗取的,你是王爷的妹夫,出入王府自如,丢了东西,也没人敢怀疑到你头上。”
敏中愣了须臾,反问:“我若要杀她,随便拿把匕首不成,为何专门要去王府偷盗?”
听得这话,庾祺忽地眉头微动,把眼转来看着他。
他对上庾祺双眼,目光一缩,又笑着叹气,“不管两位信不信,姝嫱并未朝我要过什么,连我送她一枚金戒指她也是三推五推好容易才收下。宫里的人,但凡手上有点钱财,都会紧着巴结上司谋份好差事,姝嫱却从未动用过那枚戒指。她不是个贪心的姑娘,也不擅奉承人,所以进了苍梧轩,一直被里头的人欺负。”
说完见二人一言不发,又道:“况且当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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