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只看庾祺,庾祺忖度须臾,道:“就照和尚说的,给他找船送去杭州。”
顷刻二人走到街上来,张达左右想不明白,只得一再问庾祺,“望峰寺哪里来这么些金银财宝?先生又是如何猜到这些东西的?”
庾祺睐着眼,“我劝你不要问。”
“为何?未必这些财物与姝嫱的案子没关系?”张达皱紧眉头,“您不是跟着驸马爷才知道这望峰寺的?难道这些与驸马爷也没关系?”
庾祺仰头短吁一声,将其望一眼,“你要是想留着性命回去与妻儿团聚,就别问。那些东西或许与姝嫱一案有关,或许无关,但是干系重大,不是你我能刨根究底的。你先回去,我要去见一见驸马楚敏中,倘或鱼儿回来了,今日之事,你随便编个话糊弄过去。”
见他神色凝重,张达未敢多问,只在街上雇了辆马车,到齐府附近先下了车,自进府来。不想甫进客院,张达就听见一个陌生女人的笑声,那声音妖娆得似勾魂符,将张达悄悄勾到正屋来。
晴岚入窗,照见九鲤与一个女人坐在里间,但见那女人眼丝妖媚,两片嘴唇红艳艳的,正嘲弄地笑着。九鲤则坐在一端,愤懑地干瞪着眼。
“这里是齐家,我走不走,与你无干;我来见的是庾先生,要赶我走也是他赶,你一样赶不着。我倒想问问,你自幼就这般心胸狭窄?”
九鲤猛地拍一下炕桌,“是你先不客气,说我是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青雀一双眼鄙薄地吊在她胸前左右扫一扫,“你不是毛丫头是什么?”
九鲤垂首自视一回,立刻挺胸抬头,“我是毛丫头,你就是徐娘半老!”
青雀假意掩嘴一笑,“我老不老不打紧,反正与你叔父的年纪正配。他今年正是而立之年?我是二十七。”
虽与关幼君年纪相当,却比关幼君难对付得多,直接了当说了多少难听话,她却照样,简直油盐不进!九鲤恼羞成怒,猛地拍桌而起,正要骂人,谁知张达却不知打哪里冒了出来,跑到榻前来朝青雀打拱,“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哪里来的客人?”
九鲤见他脸上满堆着笑,气更不打一出来,朝他叉起腰来,“张大哥,你几时回来的?”
“我刚回来,听见这屋里有生人说话,我就来瞧瞧。”张达又转和青雀殷勤笑着,“不知姑娘芳名,可是小鱼儿的朋友?”
青雀只含笑点一点头,“青雀。”
九鲤狠乜张达一眼,“叔父呢?没跟你在一处?”
“没有啊,先生还没回来?”
九鲤只得坐下,冷脸向青雀道:“听见没有,我叔父这会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就别等了,仔细白等!”
青雀却道:“横竖我也是个闲人,再说等庾先生就是我的正事,怎么能算白等?”
张达见这青雀像是故意同九鲤作对一般,只得暗暗拉着九鲤问:“这青雀是谁啊?干嘛来等先生?”
九鲤偏大声回,“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的,偏要缠着叔父!”
青雀见她生气,反而愈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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