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结彩,鼓乐齐鸣,会不会有诈?”
陈嘉禀道:“听齐府的人说,那九鲤姑娘已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还有项证据要落实,还放出豪言,说不出几日庾祺病好了,一定能解开这个谜,不出初六,必能拿住凶手。因为这个,齐府十分松懈,只等着案子办完,请皇上解昭王之难呢。”
陈承宗抬眼一看他脸上却仍挂着缕忧思之色,剔他一眼,“那你怎么愁眉不展的?”
陈嘉跟着转到椅前来,“儿子就怕那齐叙白心里藏着什么算计——”
陈承宗沉吟须臾,不由得冷笑,“那齐叙白还是乳臭未干,不过祖上风光,虽做过官,也不过是个小小县丞,朝廷里的大事他懂什么?再机灵也起不了多大用。”
“可他与邹昌走得很近。”
陈承宗摇撼着手,“邹昌也只是个大理寺卿,品级显赫,却连入阁的资格都没有,掀不起什么风浪。”
陈嘉紧着眉,“但他在那些言官中很有些威望,要是将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
,只怕言官们受他劝降。”
这倒不得不提防,不过症结还在昭王身上,幸而皇上已下密旨除掉昭王。只要事情办成,他陈家又立一功,迎贵妃回宫必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此节,便问及昭王眼下的情形。陈嘉近前一步,低声答话,“一班歌舞伎已入昭王府好几天了,青雀说,昭王连吃了三日药,已有了风寒症状。”
“你派的这个青雀,到底可不可靠?这样大的事,交给个娼.妓去做,实在叫人难放心得下。”
“父亲宽心,这个青雀我早就查过她的底细,她是个孤女,年幼就流落青楼,后来被人选中送入先太子府,太子病逝后,她无依无靠,又重堕风月场中,她还等着我赏她大笔钱财离开京城买房置产业呢。再说她曾在先太子府中服侍过,懂王府规矩,人也美貌,不会招致昭王厌烦赶她出来,是最合宜的人选。”
说着,陈嘉自点一点头,”再有,昭王府内的总管早上回明了把守的宋副领,不出所料,午晌就该派太医去替昭王诊治了。父亲想,太医肯定受了皇上嘱咐,去了细细一查,是真是假,都能查明。”
果然,那看守昭王府的御翎卫副领宋闻得知昭王染了风寒,就即刻入宫回话,听说皇上正在后宫夕露台听戏,就在玉乾宫外等候。小太监自到夕露台回话,正值戏唱到热闹处,沈荃生等这出唱完,方来到周颢身旁悄声回话。
只见说不到几句,周颢便起身回宫,九鲤忙同诸位娘娘福身相送。只等他带着一班太监侍卫走没了影,九鲤也到毓妃娘娘跟前告退,说是殿内坐得闷了,想出去走走散散闷。毓妃娘娘不好阻拦,交代荣乐要好生跟着,就随她去了。
离了夕露台九鲤便问荣乐:“刻漏房往哪里去啊?”
“姑娘到刻漏房去做什么?”
“我前几日碰见个小公公,他帮了我一个小忙,我说要赏他,当时身上没带钱,说第二天进宫来赏他,偏又忘了。不好失信于人不是?你带我去吧。”
横竖是闲逛,荣乐便引往刻漏房来,将一路上的殿宇都引介她看,眼看就是除夕了,宫里早换了灯笼,张贴了红联,一些殿宇内添了几枝红梅,处处映得红红艳艳的,还能听见各殿里说笑取乐的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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