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敢跟亲人诉苦。
可同在西北,他们好好的,下放的人却伤亡极大,大家能猜不到原因?
陈棉棉说:“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咱去的农场绝对没问题。”
祁政委其实早赵凌成讲过,只是没亲眼见过,就不敢下结论,他说:“不打就好。”
……
曾风拍的是电报。
赵凌成当然不知内容,但确定电报是拍给邓西岭的。
因为列车长室有电报收发记录,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邓西岭。
河西三架马车之邓西岭,是跟魏摧云和严老总一起剿过青海马帮的大功臣。
赵凌成几乎可以确定间谍跟他有关了。
因为严老总和魏摧云都是不拉关系不送礼,不向上结交的。
邓西岭都结交到申城派的大司令了,那么好钻营的人,也是最容易被腐蚀的。
曾风是真烦,抱着瞎瞎闻了又闻,妞妞也就有样学样的嘟起小鼻头。
赵凌成可不要女儿捉瞎瞎,他指女儿:“不可以学,呜?”
妞妞手推爸爸,皱鼻子:“呜!”
不,她要学。
赵凌成讨厌那毛绒绒的臭瞎瞎。
但妞妞喜欢极了,不论爸爸怎么抱着,她的头都会扭向瞎瞎。
可算下火车了,因为有水源,远处是一大片红柳林。
蔚蓝色,没有一朵云的天空下,火红的柳枝映着绿水,水中也是一片火红。
不说妞妞,祁政委几个呆住了:“这风景,可惜没个相机。”
只有曾风依然苟苟祟祟,全程双手捂着屁股。
火车站是魏摧云的地盘,他生怕魏摧云突然跑出来,再爆他的菊花。
而且下放的规矩是不动用本单位的车,等农场来接。
但他含混说了声有事,从车站签字领了台摩托车,转眼间已经跑路了。
陈棉棉还在追着喊:“城里也有羊,小心它们抵你。”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曾风进了城,双手都得捂着屁股。
陈棉棉回头说:“走吧,咱该去农场了。”
因为只有三天,几位领导带只带着铺盖,干粮都没带。
大家也都表现的很积极,只有赵凌成抱着妞妞,脑海中疯狂纠结。
他愿意支持陈棉棉的工作,更想让舅舅看看他的女儿。
但太阳太烈,秋风又猛,他怕女儿白嫩嫩的脸颊要生两坨高原红。
他用口罩围巾捂着女儿,只放两只葡萄大的眼睛在外。
再想想农场那散发着粪臭味的拖拉机,紧紧环着女儿,他心里格外愧疚。
几个月的奶奶娃,跟着父母,吃的这叫啥苦。
但甫一出站,最先愣住的也是他。
张主任笑着说:“天啦,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拖拉机。”
红旗农场只有四个民兵,还全是陈棉棉收拾过的。
他们接到任务,听说有人下放,又收到陈棉棉的电报,说是她去下放。
马家兄弟手上的陈年老垢还没洗干净,但拖拉机擦的噌亮。
他俩还抢着拿行李:“欢迎到农场劳改。”
又说:“赶紧上车吧,我们可专门擦过的,干净的很呢。”
这是泉城最傻,但心眼最好的俩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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