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还得同担。
不知道赵凌成把闺女抱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小家伙攒了三天,肚肚通畅了没。
陈棉棉估计他应该在儿保科,于是找了过去。
却见拐角处站了好多女护士和抱着孩子妈妈,探头探脑的在笑。
她也爱吃瓜,于是凑了过去,问:“出啥事啦?”
一个小护士说:“来个男的,光明正大要套套呢,好稀奇。”
这个年头有避孕意识的男性非常少,睡一觉就给媳妇种个孩子,在他们看来也是天经地义。
有男性抱着孩子来儿保,又是要避孕套,女同志们就觉得稀奇了。
陈棉棉探头一看,就发现瓜好像跟自己有关。
因为赵凌成站在取药室的木头窗口,正在说:“医生同志,夫妻有性生活不是很正常吗?”
他抱着闺女,理直气壮的指墙上:“有性生活又想避孕,每月限领两枚。”
如今的小雨伞也是管控品,基地医院每月也会发两枚。
但每对夫妻要登记的,限领两枚。
赵凌成觉得一个月就两枚,不够用,他感觉只要放开,他一晚上就能用完。
他是来钻漏洞,想多领两个,没想到碰上了蛮不讲理的人。
窗口里是个年轻女医生,居然来了句:“孩子还那么小,你要不急着抱小的,忍一忍不就行了,那么点破事都忍不了还干啥革命,我看你呀,就会欺负女人。”
这整个大西北,人的观念似乎都不正常。
在赵凌成看来,只要男女都喜欢,性就是很美好的。
但本地女性似乎把性都当成是一种男性的掠夺,以及对女性的伤害。
女性对男性也抱着天然的敌意。
妞妞也撇着小嘴,和爸爸一样委屈。
赵凌成觉得自己没做错啊,但挨了气不说,对方还说:“这个月的已经发完了,想要下个月再来,不就那点破事嘛,忍一忍吧!”
赵凌成看妞妞,妞妞也看他,父女一样的眼睛,一样的无语。
挨了一顿骂,便宜也没占到,这算什么?
怕男人不好意思,陈棉棉在赵凌成折回来,一群女同志盯着他笑时弯腰,躲到了人群背后。
等他们父女离开后她上了药房,伸手:“姐,救个命!”
对着赵凌成恶语相向的女医生对陈棉棉态度挺友好:“妹子,咋啦?”
陈棉棉说:“我身体不太好,不想太早怀孕,但男人,你懂得,挡不住呀……”
女医生立刻抓了三只小雨伞过来,还说:“不够了再来要,多着呢。”
陈棉棉笑着说:“谢谢!”
赵凌成当然不懂,从将来来的陈棉棉其实也无法理解。
但这个年代,劳动最光荣伴随的是,男人们普遍不爱洗澡讲卫生,又还都爱抽难闻的旱烟。
在西北被男人睡,跟被野猪拱的感受是一样的。
所以女性整体对于性才会特别痛恨,见了男人,也就得借故撒个火。
如今的小雨伞还是油纸包装的,一个油纸包里就两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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