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印着能叫男女一看就能翻身起来闹革命的,鼓舞人心的红标语。
她回了病房好一会儿赵凌成才回来。
没搞到小雨伞,但人得吃饭,他刚才上医院食堂打饭去了。
正值丰收季,医院的伙食很不错,糜子谷垛,先自然发酵糖化过的,带着一股糜子特有的,蜜一般的甜香味,配上玉米糁子糊糊,就是纯素也很香的。
看赵凌成兴致不高的样子,陈棉棉就故意把小雨伞放到了病床上,拿被子盖起来。
一会儿他要撩被子起来,坐着吃饭,他不就会发现了?
她要看看,蓦然发现套套,他会是个啥表情。
但她才盖上被子,只听夸夸一阵脚步声,气势汹汹的,一大帮人冲进了病房。
严老总,市公安局局长,还有几个陈棉棉不认识的。
所有人的脸色全是青灰的,严老总抓上赵凌成的手:“我可算找到你了。”
他是大领导,他手下出了个大间谍,他也难辞其咎。
昨天晚上先到公安局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他就杀到农场去了。
在农场待了半夜,回到市里,这才找到赵凌成夫妻。
开门见山,严老总又说:“当时从申城医大叛逃的女孩子总共三个,你是怎么确定那个叫李爱龄的是首领,而且目前活跃在对岸,在做特务头子的?”
赵凌成看了看严老总身后那帮人,别人都走了,但公安局长没走。
关上门,赵凌成说:“我曾经见过军统征召的所有女特务,那个李爱龄,在她12岁时就已经被父母送到女子警官学校,也就是军统特训班了。”
其实林蕴的小儿子也是,狂热的军统特务们,把十二三的小孩子全部集中起来统一培训,叫他们痛恨共党,残杀共党。
如今对岸,老蒋在实施的白色恐怖,也是那帮孩子在搞。
严老总有点生气的:“赵总工,我很钦佩你的学识水平,但是你为什么之前不讲呢?”
赵凌成眸光冷冷,语气也很差:“严书记,一开始那三个女孩是忆苦思甜的模范,到处演讲,诉说曾经的悲惨身世,而且既然12岁就入了军统,你觉得她不会化名,不会易容吗,而且我又不是申城公安,有资格申她的档案。”
那三个叛逃跑的女学生登过报,也很出名,大家也都知道。
但不是赵凌成不讲,而是,既然那个叫李爱龄的受过训,就会给自己捏造新的悲惨的身世。
赵凌成又不关注外界,也是直到专门查邓西岭,翻档案时才发现的。
而且他要讲出来,曾风那样的所谓小将,不得怀疑他,批判他?
严老总不停的舔着唇:“那你知道她到底腐蚀过多少党内同志吗,还有没有像邓西岭一样上当的人?”
再说:“对了,既然你见过的女特务不少,正好把咱泉城外地女干部的名单审一审呢?”
万一有女间谍还潜伏着,等跟苏方开战,那可就定时炸弹了。
赵凌成看公安局长抱着厚厚一沓东西,也只好答应:“留下吧,回基地了我慢慢看。”
这件事解决了,但还有个当务之及,严老总都快要急死了,他直跺脚:“邓西岭可真是害人又害己,各个农场的公粮必须马上收,秋播在即,他这一被逮捕,民兵队人心浮躁,这叫我如何是好?”
公安局局长说:“您也别太着急,摧云可以挡一挡的。”
赵凌成都没说什么,但陈棉棉却说:“魏科长和邓队是好朋友吧?”
又瞥一眼远处,低声说:“你们确定他没有任何问题吗?”
今天的严老总,自信的就好像昨天的魏摧云。
魏摧云也跟他讲过陈金辉害了自己的事,严老总笑呵呵看陈棉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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