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才坐下歇到缓过气来,又站了起来:“你们这帮狡诈的政治派……”
政治派就是有名的不干实事,但也不犯错。
而要革委会查不到问题,陈棉棉还得站出来承认错误,给柳秘书平反。
赵军都没想到,自己能被一个昨天他还在赏识的女同志气死。
赵凌成扶他起来,准备带他上医院。
但赵军坚持不肯,并推赵凌成:“快,快去跟着祁嘉礼,让他别犯傻。”
祁嘉礼一声没吭,跟在柳秘书身后,也出门了。
这是一场关于他的案子的讨论,但他全程几乎没有说太多的话。
赵军自己缓缓就可以了,他怕祁嘉礼太冲,万一杀了柳秘书可就不好了。
赵凌成只好跟着祁嘉礼,亦步亦趋守着他。
今天魏摧云没有来,但邱主任在呢,大家都是女同志,怕柳秘书不方便,还专门给她找了走廊尽头,一间带卫生间的客房,把她给请进去了。
祁嘉礼一直看着,直到那间屋子的门被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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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回头,见赵凌成欲拉他,一把甩开,然后进了陈棉棉的客房。
妞妞戴着口罩的,两只葡萄般的大眼睛。
而她一看到头发胡子虚蓬蓬的祁嘉礼,就伸出小手来抓:“呜,呜呜。”
她臭臭的老瞎瞎,她喜欢抓抓。
祁嘉礼比赵军年轻十多岁,但也还是个老头子,陈棉棉看他黢黑的脸透着青,直觉不对,就肘了一把,让他坐到凳子上:“我给您倒杯热水喝吧。”
她把妞妞暂时放到了床了。
祁嘉礼也没坐凳子,而是转坐到了床沿上。
赵凌成也跟了进来,还想拉祁嘉礼,但又被搡开了。
赵凌成有点生气了,控制不住的翻白眼。
要知道,他每回照料完爷爷,回来抱闺女都得换外套,还要酒精消毒。
祁嘉礼的手都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却去抓妞妞的脚丫丫。
但还好,妞妞的脚不是脚,是管制刀具,砰砰砰的蹬着,不给祁嘉礼捉。
蹬了会儿,她撕掉口罩一个翻身,手脚一抻坐了起来。
小婴儿嘛,还不会爬,见自己够不着老瞎瞎,就努力的耸屁屁。
可耸屁屁也没用,不管她怎么耸,还在原地。
口水顺着嘴角流,她是整个西北最白,也最干净的小孩儿。
她也是今天,这间招待所里唯一还快乐的人。
她努力耸着屁屁,试图要往前一点,好抓住她的大瞎瞎。
陈棉棉端来热水,递给祁嘉礼:“您先喝点热水,顺顺气吧。”
祁嘉礼接过水杯,水哗哗的的,洒了他满大腿,他却浑然不觉烫似的。
妞妞先舔一下小手又伸出来,指他腿上的水渍:“呜?”
祁嘉礼居然笑了,他声音格外轻柔:“呜!”
赵凌成好怕他要抓他闺女的手。
因为妞妞随时都会吃手,他怕她要感染细菌。
但要执意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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