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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从鼻腔中发出有些重浊的呼气声,打字。

「贺一言:明天中午到。」

「贺一言:随便。」

母亲不常做饭,做得也不好吃,有时候,下厨只是为了适时贴合一下母亲的身份。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沉没,写字楼的灯光变得醒目,格子间的玻璃映出霓虹。

贺一言也离开。

*

楚鸿不打算回家,但是早早给爹妈买了机票,让他们来申江,明天到。

闻静姝也不回,楚鸿叫了她今晚去陈森先的酒吧,大家点些外卖小聚一顿。

今晚客人不多,陈森先拼了两张小圆桌。

乱七八糟叫了些外卖,主餐点了椰子鸡,小吃有玉米格、干锅土豆片之类的。

楚鸿和闻静姝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又想起了沟帮子烧鸡,旁若无人地笑成神经病,笑了两分钟,加了一份真沟帮子烧鸡。

到场的人除了楚鸿、闻静姝、司然、陈森先,还外加一个柏树生。

柏树生挺爱往这儿跑的,在酒吧还没什么人气的时候,只有他时不时来讲讲,勉强支棱。

司然给大家调了酒,陈森先偶尔招呼下客人,剩下三人随意聊聊天,等外卖到齐,五个人围坐一团,举杯。

陈森先发言:“讲真的,毕业以后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快乐了。今年总算小小做成了点事儿,大家有幸聚在一起,都是缘分,来,干杯!”

玻璃杯互相碰撞,摄入酒精后的微醺,容易给人一种虚假的愉悦。

不过,此时此刻是真的开心。

楚鸿这代人,总有种迟迟没长大的感觉,他是,闻静姝是,陈森先也是。

明明已经参加工作,但每天都像在扮演大人,学着那些虚假的、油滑的世情,却希望一直保持天真和幼稚。如果做着违心的工作,内心就会特别疲惫。大多数时候的大多数人,还无法逃离。

那就,要么继续难受,要么想办法适应,要么掀桌不玩了。

闻静姝和陈森先都是掀桌人,他们不交保险不买房,不婚不育不考虑养老,当场赚钱当场花,要么快乐要么死。

申江其实是栋很适合离经叛道者的躲避屋,像陈森先这样快三十岁还没个正经工作的人,在楚鸿的老家会被戳脊梁骨戳成截瘫。

虽然陈森先现在比闻静姝赚得多,但闻静姝还是比陈森先稍微稳定一点儿。闻静姝十分钦佩陈森先的勇敢选择,跟他推杯换盏。

陈森先讲起自己刚辞职在家里摆烂时,是如何妈嫌爹骂狗不理。想要写作,追求文学梦想,又是如何一次次被拒稿。

鼠鼠人阴暗爬行,鼠鼠人疯狂挖洞,鼠鼠人拒绝工作,鼠鼠人对世界说f**k you。

幸亏,在网上发疯玩抽象,莫名其妙收获了一些流量,攒了笔钱就跑外面继续折腾了。

闻静姝极力应和:“学长你太酷了,如果不是怕我爸高血压,我也想这么疯狂。笑死,我现在都没敢跟我爸说,我已经是个没有公司的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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