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是那里不舒服?”
“我去请大夫来?”
“我没事,不用这般小心,这大夫都快成咱们府医了。”江容勾了勾嘴角,勉强一笑。
提起此事,汀芷还有些埋怨,“我说让他来府中当府医,他还不愿意,非说洛阳许多病患等着他,不能只给娘子诊脉,加了银钱也不愿意。”
江容宽慰她,“我已经大好,不需要他时时刻刻候着,他医术这般好,想来有很多病患寻他,若咱们将他请到府中,那旁人需要寻医问诊时,岂不是寻不得大夫?”
汀芷撇了撇嘴角,还是认同了她的说法,“娘子说的有理。”
她问道寻她来的正题,“到洛阳后,都在何处用了长安银铤?”
汀芷掰着手指计算道:“租这个宅子一个月两贯钱,在房牙处交易,直接给的银铤,先租五个月。”
“屋内的床榻被褥,后厨的锅碗瓢盆,都是新换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在荥阳换的银铤就用完了,我就去柜坊换了一块。”
“……”
“进来用药补品消耗不少,我今日又去柜坊换了一块。”
一块一块又一块,她改头换面、改名换姓,就是忘了改换银钱,真是百密一疏。
她绝望似的闭了闭眼,伸手轻抚小腹,如今腹中胎像刚稳,她若此时离开洛阳,定是少不了舟车劳顿,这孩子怕是会有闪失。
但若是继续留在洛阳,被萧显发现的几率太大,以他的聪明,沿着银铤查到洛阳是迟早的事,看来他是没相信她要去岭南的障眼法。
她垂眸看向小腹,目光温柔,都说头三个月最为危险,若是这孩子满三个月,胎像稳固,或许能经得起舟车劳顿。
第69章 堵截 我看到阿容了!
萧显快马加鞭赶赴荥阳, 一连寻找十日,未见江容行踪,按照柜坊掌柜所说,来兑换银铤之人头戴帷帽, 容貌看不太清楚, 只知道是个年轻的娘子。
银丹去附近州府调查发现, 荥阳周边的州府,汴州、宋州以及洛阳一带,均出现有长安标记的银铤,和江容手中的均是同一批。
萧显看着手中的银铤,紧紧攥紧, 半晌松开后,掌心有清晰的红痕, 他声音微颤, “你们打草惊蛇, 被她发现了。”
他将那枚银铤放在掌心,似是在看一件珍宝, 语气笃定道:“她选择模糊视线, 就说明她就在这几座城池中, 一个一个搜,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去找!去找!”他眸中迸射出希望之火,燃烧着他的占有欲,他脾气越发暴躁,阴阳不定,就连跟着他最久的陆遗都不敢轻易揣测他的想法。
他能感觉到,距离江容很近,她就在这附近州府躲藏着, 或许他们还走过同一条路,闻过同一片花香,但他就是抓不到她,这种无力感充斥四肢百骸,怒火中烧,全身的血液冲向头顶,濒临崩溃。
无论如何他都要寻到她,江容是他生死相依的夫妻,无论是生是死,他们都要在一起,他都不接受死别,更别提生离。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他恍惚中仿佛看到江容离开他时自由开心的笑容,那是一种从未在他面前展露的自然与开心。
他想伸手去抓,却无论如何都抓不到,只能看着她越来越远。
喉头泛起腥甜,他不受控制的喷出鲜血,没有江容在身边,没有人给他递帕子,他用手随意的抹了下,看着红色的血液,眼前恍了神,他嗓音干涩的唤了声,“陆遗。”
陆遗进来时,就瞧见地上大片的鲜血,自家主子嘴角还挂着晕开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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