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犹如撕开一个口子,鲜血淋漓,他单手按在心口,重重的喘着气,再次想到前世释因大师所言,秘术难成、因果难寻,或许是他动了因果,所以前缘难续。
但就算因果难续,他亦不后悔,极尽疯狂的占有欲快要将他吞噬,就算前路钻心蚀骨,他也要咬紧牙关将她强留身边。
至少,不会再有孤枕难眠的夜。
他自寻台阶再度回到披香殿,无论阿容怎样防备与他,他都半寸不肯退,终于又寻回半张床榻,又找回床笫间的温玉软怀。
脸面在阿容面前,不值一提。
后来,阿容送她阿娘回博陵,路途遥远,他本想陪着她一起,却被拒绝,又凑巧长安有事将他绊住,他只得目送马车离开长安。
离开前一晚,他诉尽不舍之情,阿容也难得任其纵情,深得其中意味的他满脑子都想着别后重逢胜新婚,却没察觉她存着不再回来的心思。
自她离开后,萧显心口莫名发慌,明明博陵也不算远,他却担忧的厉害,三日一次的家书拆开,里面换了一种笔体,写信的不是阿容。
而是他派出保护阿容的随从。
信中所言,他派去保护阿容的随从均被迷药迷晕,马车坠崖、阿容不知所踪,他心觉不好,快步去找寻她存在的证据。
发现她所带嫁妆细软均消失不见时,他忽觉她一开始就存着不再回来的心思。
萧显身体微颤,浑身血液冲上天灵盖,他不相信,阿容这般精细的谋划,会轻易坠崖身亡,他将培养多年的暗卫尽数派出,多方寻找。
枯坐在披香殿内,殿内寂静无声,倒春寒的冷意透彻心扉,思念钻心蚀骨,他瞧着殿内一般无二的陈设,真切明白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他眼眶猩红,熬了整整三天三夜,面色苍白,少进水米,不眠不休,探得来的消息,将他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他如同困兽般嘶吼,“去找!去找!”
和离不可能,逃离更是休想。
就算是死亡,也是生同衾死同裘。
若是让他找到,他定亲手束缚,困于身边,打造金丝牢笼,终其一生都不放手。
终其一生,都不放手!
月余过后,万千线索下,终于在洛阳见到了她。
她有孕了!
他们有孩子了!
他欣喜若狂。
转而不由得担忧,这几月她孤身在外、颠沛流离,如何能静心养胎,看着她身形纤细,巴掌大的一张脸下巴尖尖的,愈发心疼。
没找到阿容前咬牙切齿的愤恨,恨不得将她囚在王府内院,用金色镣铐束于殿内,终其一生都只能与他朝夕相对。
到如今,连望向她的眼神都不敢过重,呼吸放平,生怕惊扰了她。
他分外珍视他们来之不易的孩子。
萧显眼神温柔,看着她依旧平坦人小腹,他在猜想,孩子是男是女,模样是像他还是像阿容?
不论像谁,只要平安康健就好从此刻起,他只想和阿容一起抚育孩子,看着他康健长大,其余都可以不在乎。
在洛阳修养的这段时间,尽管阿容未给他好脸色,但他却是难得轻松愉快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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