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似笑非笑,道:“没想到陆夫人竟这般会做生意,有这样一位厉害的合作对象,本王若拒,岂不是有眼无珠。”
言下之意,竟是应允了同她合伙的主意。
沈安宁交握在胸前的双手用力攥进,没想到今日之行竟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宁王不但真的将酒楼让渡给了她,竟还同意了与她合作一事。
她没有经营酒楼的经验,其实今日此行,打的不过是争得酒楼的机会,她估摸此事约莫能成,若能借此结交上宁王这个人脉,他日在京城,在生意场上岂不是多条路子,与对方合伙的想法虽有想过,但二人并不相熟,不敢过于奢望,没想到二者竟都意外的成了。
今日简直不虚此行,当真是个黄道吉日。
沈安宁心中满意不已。
不过面上未显露分毫。
这付出都还未见分毫,竟连回报都已然索取到了,如此,这付出便不能不用心了。
这般想着,沈安宁立即朝着主位董太妃面上看去。
与此同时,宁王的话也同一时间响起了起来:“陆夫人诊金既都收了,现在能为母妃问诊了么?”
宁王勾唇悠悠说着。
沈安宁神色一正,嘴角一弯,当即认认真真端详着董太妃的面容来,只见董太妃面部浮肿,脸色发红,口齿发白,天气入秋,四下微凉,可她浑身虚汗不止,身后两侧两名侍女寸步不离伺候,一人摇扇不止,一人每隔半刻钟奉茶一次,此乃典型的——
“太妃所患乃为消渴症。”
沈安宁一锤定音道。
说着,一一解释道:“所谓消渴症,症状是多饮、多尿、多食引发的或消瘦或肥胖、疲乏等诸多症状,太妃之症与昔日那富商有诸多相似之处,此病在民间并不多见,是一种罕见的富贵病。”
沈安宁认真下着定论。
董太妃原本以为她是个花架子,并没将她之前的话当真,不过听到她说到“富贵病”时,神色微微讶异,一度正色了起来。
便见沈安宁微微笑着继续道:“其实此病并非无法根治,只是需要吃些苦头,虽说不能完全根治彻底,治愈十之八九亦不是不可能。”
她这话一起,董太妃忙问道:“如何根治?”
就连宁王亦收起了方才的散漫,正色看了过来。
便见沈安宁目光朝着室内扫视一圈,宁王似乎猜到了沈安宁的意图,淡淡挑眉吩咐道:“取笔墨来。”
立马便有侍女将笔墨奉上。
沈安宁直接在纸上动作熟稔的开了一道方子,边写边娓娓道来道:“太妃只需每日卯时起从寒山寺山脚下亲自爬上山,登上山顶后取寺庙背面山楂果每日早晚冲泡饮一回,再配以此方,月余方能初见成效。”
沈安宁不紧不慢说着。
说完,重复叮嘱道:“切记,是每日,且不可乘轿,不可受人搀扶,需太妃亲自一步一脚攀走上去,才能奏效。”
沈安宁说完,手中的方子已开完,而后,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向董太妃。
然而,说完后,却见董太妃只轻抿着嘴,看着沈安宁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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