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宁王蓦地笑了,看了董太妃一眼似笑非笑道:“看吧,这便是母妃平日里
不听太医话的后果。”
原来,沈安宁的这番说辞并非独一份,太医曾也叮嘱过类似的话,甚至不足这沈氏严格之二三,仅仅只是让太妃平日里多活动活动,太妃都尚未曾听从,如今,这沈氏却要让太妃亲自登爬十余里的高山?
未免让母子二人都忍俊不禁了起来。
沈安宁见对方神色,便也猜测到了原委始末,也是,太医院能人辈出,她的这套方子和方法在百姓眼里稀世离奇,可在这些富贵人眼前并不足为奇。
然而,却见沈安宁此刻非但没有就此作罢,放任不管,反倒是一脸正色看向宁王,道:“这消渴症看着无伤大雅,一开始并无性命之忧,可若放任不管,不出几年便会手脚生疮,面烂眼瞎,严重者更能折损心脉内脏,有折寿之嫌,还望王爷重视,莫要轻怠了去,王爷实该多以太妃身子为重才是。”
说到这里,只见沈安宁微微板起了脸,脸色亦渐渐严肃了起来,道:“妾私以为,治病这个过程确实艰苦,许多人并无毅力达成,可这世道有何不苦,那些考取恩科的举子寒窗苦读数十载难道不苦?那些街面上起早贪黑吆喝叫卖的货郎商贩难道不苦?那些寺庙里日夜苦修的弥僧难道不苦?大家都苦都难,那么得病治病自然也难,若太妃觉得治病艰难,难以克服,那么身为儿子的宁王殿下理该想法子亲自督促,甚至亲自陪同,亲历亲为直至帮助母亲彻底成功打倒病魔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放任母亲身子败坏而不管不顾!”
沈安宁亦是个跟病魔苦苦做过斗争之人,见眼前病人放任自己的病情不管,不免有些痛心疾首,说到激动之时,不免不吐不快,说到最后一句,沈安宁一度微微板着脸,脸上带了些少见的锐气。
他的母亲就在眼前,却不知珍惜,却不知这世间有多少人想要父母而不得。
沈安宁一时看不惯宁王殿下这番散漫行径,忍不住出言暗暗驳斥了一番。
这话一落,偌大的屋内骤然一静。
宁王一度眯着眼,冷寒的目光直直朝着沈安宁面上扫来。
就连董太妃都微微瞪大了眼,仿佛满脸惊诧。
身后两名侍女更是战战兢兢,顷刻间噤声了起来。
空气不知凝固了多久。
就在其中一名侍女缓过神来,正要上前将沈安宁呵斥一番之际,这时,却见面色微沉的宁王一瞬间收起了脸上的寒意,竟缓缓直起了身来,不多时,看着沈安宁微微勾唇一笑,一瞬间和颜悦色道:“陆夫人教诲,本王谨记。”
顿了顿,只又眉目温和的看着她道:“本王会好生督促母妃的。”
他一瞬间温和的神色,成功让凝重的气氛化解。
侍女们相继退下。
董太妃这时竟然悄摸朝着沈安宁挤了下眉眼。
而宁王这话一落后,沈安宁心口骤然一松,背后却不知不觉间冒出了一身冷汗来。
她方才过于大胆忤逆了,毕竟对方是王爷。
只是,治愈这消渴症靠的就是坚持,就是刻苦,治愈这消渴症的第一步就是得将这一身肥肉减下去,慢慢将身体锻炼好,否则吃再多药也无济于事。
好在,宁王并没有斥责她的大胆。
见嘱咐既已带到,今日又目的达成,可功成身退了,这时,沈安宁只缓缓起了身,朝着二位告辞道:“时间已不早了,就不叨扰王爷和太妃了。”
沈安宁施施然告辞。
却见宁王这时骤然开口,只有些好奇道:“关于这消渴症的法子,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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