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认字率不高,读书人去哪里都受人尊敬,但凡他们能放低身段,以他们现在的功名怎么都饿不着!
秀才有免租的优待,不知多少商贾想把土地挂在一个秀才名下,他们回老家,也会有当地的村落宗族收留接济,没有退路?去他妈的!
祁元祚深吸一口气
“如何?冯山长,还要孤继续说吗?”
冯是水嗫喏半响,士农工商是鄙视链,文人不爱与商贾有牵扯,觉得降低了身份。
但是自从太子带头做生意,没人敢放在明面上鄙视了,商人地位略有提高,只是商籍不得科举,该鄙视还是鄙视。
太子的意思要么让他们回宗族接受帮助,要么做工从商去。
冯是水看向台下一众学子,恭敬告退。
已是心服。
就在他下去之际,一名学子忽然喊道
“我见过太子殿下!前天晚上太子去过平文馆二楼!”
这举子一提有人附和
“我想起来了!我也见过太子,当时楼下有人殴打舞妓,太子袖手旁观压根儿没管!”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
分为了两拨人,一方认为太子之尊,一名舞妓死活,不管也没什么。
一方认为太子没有爱民之心,路见不平,居然不管不问。
无数墨侠扎在人群里,任由议论越演越烈,甚至推波助澜,无他,他们也好奇太子的答案。
玉林书院中有人大着胆子问:“太子殿下!君与百姓,孰轻孰重!”
这问题过于犀利。
这种场合,想要民心,必要表态说百姓为重。
那么挑刺的人会继续问,既然百姓为重太子为何遇不平而不救。
舞妓难道不是大齐子民吗?
这是个坑!
各方人马虎视眈眈就等着太子跳坑。
而且太子不得不跳!
甘兰棠绞着帕子,心中慌乱,她害怕听到太子的解释。
那一晚回去后,她越想越觉得冷漠的太子殿下和她心中强大悲悯的殿下很割裂。
她逃避的为他想无数个理由。
太子没有带护卫、太子不想和世家有冲突、舞妓身份低贱,太子身份贵重……
今日再次面对这个问题,她怕太子的回答不如自己的意,怕心中悲悯高洁的太子神像碎裂。
司马徽笃定太子与他是同类人,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为了得偿所愿死几个人怎么了?
他不将舞妓的性命放在眼里,料想祁元祚也是如此。
他们披着伪善的皮囊,装出君子如玉的模样,只有林定尧不一样,他真实纯粹,想让人抽筋扒皮看他崩溃癫狂的样子。
司马徽耐着性子,安抚自己再等等,他势必会借助世家的力量逼出太子所有底牌,等祁元祚底牌出尽就是他捉到林定尧的时候。
司马徽闭着眼睛,厌倦的等太子露出虚伪的嘴脸。
祁元祚如他所料的跳坑了。
“君与百姓,民贵君轻,君如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番言论令很多人异彩连连,可是只要一想那晚太子的作为就像粥里落了一颗老鼠屎,有些膈应。
终于还是有人问出了
“既然如此,太子为何见舞妓被殴打而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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