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沾光的,有得吃不错了。”
就是就是,罗雁难得站他这边,扬着下巴挑衅地看着哥哥。
罗鸿摆好碗筷:“得,我现在是吃人嘴软。”
罗雁也不怎么理直气壮,尤其是上菜后自己在心里加加减减一番后,心想早知道就去饺子馆凑合吃点。其他两个人倒是吃得挺开心的,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罗雁多数时候是静静听着,只在吃完后问一句 :“今天没有题吗?”
周维方心想这要是没有她估计晚上睡不着觉,说:“有一个。“
简单得罗雁站在路边就能讲完,说:“就这?”
周维方深刻反省:“忙,看得不多。”
哦哦,罗雁:“还是工作要紧,慢慢学就行。”
不挣钱人怎么过日子。
周维方当作是关心,往右跨一步挡住她面前的风,罗雁看他一眼笑笑,等哥哥上完厕所回来,说:“那我们回家了。”
周维方:“好,慢点。”
兄妹俩往家里骑,罗鸿问:“今天没去哪里玩吗?”
天寒地冻的,罗雁:“这学期多加了两门课,哪有时间。”
又跟哥哥讲今天的事情。
从罗鸿的角度来看,觉得是妹妹先表达了好感,心里有点不乐意,但有些话总是得说在前头。“说好就行,”他为妹妹操心,“不过你们天天读书,学校也逮不到什么。”
就像倒座房的建军哥虽然程序上离婚了,但大家都管郑三妹叫嫂子一样。罗雁现在也从关系上默认以后会和周修和处对象,心想:那不然要干嘛?
她于男女关系上并非一无所知,偶尔在杂书上也会看到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东西。但叫她想想其中之一是自己,一颗心就一直不住狂跳,大声道:“人就是应该好好读书。”
也没人不让她读,怎么还嚷嚷起来。罗鸿小声道:“这样也好,让人放心。”
罗雁没听清哥哥说的话,问了一遍。
罗鸿只敷衍过去,送她到院门口说:“你自己进去,我有点事。”
罗雁也不问他要去哪,到家帮他跟看电视的父母交代一句。
儿子刘银凤是不操心的,只说:“我还以为哥哥让你自己回来。”
罗雁:“怎么会。”
她把围巾挂在门后,打开放零食的柜子翻腾。
刘银凤见状:“晚上没吃饱吗?”
罗雁拆开山楂片:“是吃太饱了。”
她在客厅里溜溜哒哒消消食,一边跟父母聊天。
罗新民对电视没有那么的全神贯注,说:“我写了一篇要发在厂报上的文章,你给爸正正。”
他是建国后才识的字,在后勤写写算算不成问题,但也挤不出太多的墨水。
罗雁小时候还经常帮她爸挑工作报告上的错别字,说:“行啊,在哪儿?”
罗新民:“我们房间桌上。”
罗雁进父母房间拿,一字一句慢慢校正,看完问:“爸,我直接在上面改?”
罗新民:“好,你字写大点,我这一阵眼睛花。”
他这眼看奔六十的人了,夜里看东西越发费劲。
父母在衰老的事实总是动人情肠,罗雁心拧一下,也没表现处太多的伤感,只把每个字都尽量写得最大。
罗新民提醒女儿:“雁雁,头抬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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