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现在一听就心气不太顺,周维方觉得还是闭口不言的好, 说:“您请说。”
说个屁说,罗鸿翻个大大的白眼没搭理他,自顾自坐下来动筷子。
罗雁抱着汽水回来看客人不动:“没事, 不用等我,你吃吧。”
有些事, 哥哥做当然无所谓, 一家子对方什么样没见过。
但周维方不行,还先用勺子帮她把汽水瓶撬开。
罗雁有件事好奇很久了:“怎么你用什么都能开瓶盖, 我试过, 就是不行。”
周维方示范给她看:“你往这别一下。”
最后一瓶,罗雁捏在手里半天也没弄懂什么叫别一下,最后无奈放弃。
换到周维方手上,瓶盖就跟自己开的一样。
罗雁露出个惊叹的表情,摸着下巴想诀窍到底是在哪呢。
就一个瓶盖, 有什么好琢磨的。
罗鸿手指在桌面点点:“再不吃要凉了。”
是哦,罗雁拿起筷子。
周维方也没主动找她说什么话, 跟发小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自然地提及周玉瑶要结婚的事。
罗鸿:“你是准备拿红包还是
买东西?”
按习俗,周维方未婚,是不用给大姐上礼的。但人情的事不能全按习俗来,因此他说:“我本来是想买的, 但我姐夫那头添置得很齐全。”
王家只有两个孩子,父母都是职工,加上王德林自己上班也有好些年,颇有积蓄。
他在单位刚分的宿舍里置办了大部分家具,连风扇电视这样的家电都有。
比这便宜的,周维方觉得没诚意,比这贵的,又在他的能力范围外。说起来他也头疼。
罗鸿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说:“那还是红包,最实用。”
周维方也这么想:“我是想拿二百给她压箱底。”
那就很多了,罗鸿不免打听:“你哥他们给拿多少?”
周维方:“我没问,但我猜是五十。”
一般人家的礼数,差不多就是这样。
罗鸿:“也算过得去。”
但也就只是过得去,周维方顺势举例:“将来雁子……”
我怎么了?罗雁左右看,发现两个男的表情都有点微妙,喝口汽水眼睛转来转去的。
给她忙坏了,罗鸿漫不经心道:“雁雁结婚嫁妆肯定是多多的,但男方的礼我们也是要挑的。”
嫁妆?罗雁对这些不感兴趣,毕竟她连父母的存折上有多少钱都一清二楚,只需要除以二就知道是多少,默默地又吃起饭。
倒是周维方好似很感兴趣,问:“挑什么礼?”
罗鸿:“头一样,得有正经的房子住,窝窝囊囊的小平房不行,得是里头带厕所的那种。”
说完头一样,他就没下文了。
周维方问:“还有呢?”
罗鸿不客气道:“我现在跟你说不着。”
至于以后,一得看妹妹的,二得看他这头一样能不能做到再说。
周维方也就不问了,但算起账:“团结湖的房子开始卖了,一平四百,最便宜的差不多也要三万。”
这几天京市最大的新闻就是这个,罗雁也听过一耳朵,这会加入话题:“又贵又远,谁买啊。”
她出门少,长这么大几乎只在胡同附近活动。平常提起交大都说自己在西郊上学,更别提三环外的团结湖。
周维方附和一句:“是太远了,不过既然有第一个商品房,以后就有第二个。”
有也买不起啊,罗雁稍微算一下:按今年的工资标准,本科生一年见习期满能领五十六块的薪水,她哪怕省吃俭用就当攒三十,一年下来居然还不够三环外一平方的。
这么一算,罗雁心都跟着凉了,啧啧摇头,然后给哥哥鼓劲:“你好好干,将来我沾你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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