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能在家里的洗澡间凑合,赶紧进房间拿衣服,结果看见桌上的东西,惊喜道:“妈!给我的请柬吗?”
差点忘了,刘银凤:“玉瑶下午送过来的,特意说就是让你过个瘾,千万不用上礼。”
罗雁想拥有一张写自己名字的请柬很久了,她一直觉得这是成为大人的象征,以为这是哥哥的手笔,高高兴兴地看他。
但这事,罗鸿也不能领功。
他的确跟发小提过“没见过我妹这种盼着收请柬的”,没想到他真专门给发一张,因此含糊道:“快点拿衣服,澡堂关门了。”
罗雁喜滋滋地放下请柬,路上还跟哥哥讨论:“我也应该给玉瑶姐上一个礼。”
没见过上赶着送礼的,罗鸿:“等以后你上班,人情能走得你烦,还傻乐。”
现在进一个单位基本都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年到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情账要走。
以后烦,不代表现在不开心。
罗雁哼一声:“看在你做好人好事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罗鸿不自在清清嗓子,说:“咱俩上一个礼就行。”
好可惜,罗雁也想礼单上有自己的名字,但转念一想新娘专门叮嘱过一句,遗憾道:“行吧。”
给她省钱她还不乐意了,罗鸿:“你要是钱花不出去可以给我。”
罗雁翻白眼:“美得你。”
她甩着辫子进澡堂,等她搓完的功夫,罗鸿已经在胡同里看完整本小人书了,无赖地打哈欠。
反正他回家也没那么早睡,罗雁半点不内疚,还生气:“蚊子怎么不咬你。”
她伸出胳膊给哥哥看,上面有两个小红点。
罗鸿:“抹点口水,明天就好了。”
成天支这种瞎招,罗雁:“你以前还让我念咒,要不是我年纪小,我就被街道的人破四/旧了。”
罗鸿心虚,推着她:“走走走,回家了。”
罗雁手上捏着哥哥的把柄是一串一串的,到家以此“逼迫”他涂雪花膏。
香得罗鸿都快打喷嚏,龇牙咧嘴道:“我一大老爷们。”
罗雁作势清嗓子,一个字没说出来罗鸿就认输:“涂,我涂。”
很好,罗雁得意地扬着下巴回房间,倒头就睡。
她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把周修和的事情说了两遍,夜里居然又梦到第三遍。
醒来她莫名的有些惆怅,看着横梁叹口气,掀开被子:“没事的,会好的。”
她并非是后悔和遗憾,而是人付出的感情就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收回。
这句自我安慰,钻进被憋醒的罗鸿的耳朵里。
他的房间跟妹妹的只用薄薄的木板隔开,想想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出去。
结果门一开,跟妹妹对上眼。他道:“这么早。”
罗雁:“是你每天都起得太晚了。”
她捋捋头发到院子里洗漱,看到李红玉踩着凳子在水池前刷牙,蹲下来跟她说话。
李红玉急着张嘴,结果吞下去一口泡沫,吓坏了:“姨姨我要死了。”
罗雁才真的是被她吓死,等问清楚是李婶吓唬孙女吃牙膏会死之后无奈跟小孩解释。
李红玉半信半疑,跑去找爸爸求证。
李建军没好气:“妈,您跟玉玉好好说,她现在年纪小,什么都当真。”
李婶不服:“五条胡同有个孩子,就是吃牙膏得的阑尾炎,肠子都烂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建军:“建国以来我就没听说过这种事。”
李婶:“那是你见识少,你妈我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
李建军:“那您还是少吃点盐吧,对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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