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危险,且不说你自己可能会摔倒,万一撞到路人呢?”
周维方听着不太对:“我怎么觉得,你的意思是我摔了没关系,路人比较要紧。”
罗雁顾左右而言他:“呃,天真蓝啊。”
主要是周维方在她的记忆里实在太皮糙肉厚,吊手吊脚还身轻如燕也不过平常而已。
周维方:“嗯,云也很白。”
他抬头看一眼,收回目光的时候发现路边有个摊子,说:“正好。”
什么正好,罗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催促道:“不买不买,走啦。“
她哪里喊得动,周维方自顾自挑起帽子:“戴个粉的?”
什么粉的,他眼睛是看不出什么叫颜色吗?罗雁在摊主面前当然不能大声诋毁,靠近一些小声道:“都不好看,我不要。”
最后三个字一说,眼睛瞪得都圆溜溜的,大有“你敢不听话就给我试试看”的意思。
她从小是个很规矩的姑娘,在胡同里收获的一致评价是懂礼貌,但周维方知道,其实她在亲近的人面前最颐指气使了。这也难怪,毕竟全家都疼她,要星星不给摘月亮。
如果人的亲疏可以打分的话,周维方觉得自己现在也是及格以上了。
他道:“行,不买。”
罗雁本来以为需要花点时间说服他,见状心里的不满意稍散,还给他搭台阶:“吃冰棍吧,凉快。”
又考虑起来:“你刚喝完酒能吃吗?”
周维方:“那我吃酸奶。”
酸奶和冰棍被老板放在同一个泡沫箱里,被厚棉被包裹着,打开的瞬间一层寒气往外冒,但拿在手里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怎么冰了。
两个人就站在供销社门口的屋檐下吃。
罗雁咬一口都觉得是软的,化开的糖水顺着她的手往下滴,急得她大口大口地吃着,嘴巴都快合不上,仰着头嚼。
周维方:“慢点,当心呛到。”
罗雁呜呜哇哇地不知道说点什么,发现实在是说不清楚,摆摆手。
周维方:“吃完再说。”
罗雁嚼得更快了,好容易把最后一口咽下去,这一丝冰凉让她的灵台清明——周维方是这么会体贴照顾人的性格吗?
但她一时半会又有点捋不清,眨巴眨巴眼:“要走了吗?”
周维方:“等会。”
他跟供销社的人借一瓢水:“手伸出来。”
居然都忘了要洗一洗,罗雁摊开手,上半身微微往前倾,视线也跟着往下飘。
从周维方的角度,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浇完这瓢水说:“走吧。”
接下来的这段路程,罗雁走得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的。
周维方递了几次话头,看她都没怎么接上,问:“是不是走不动了?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先到店里等我,半小时我肯定到。”
罗雁现在心里多少有点像乱麻,她也有些疑心是太阳晒的,擦擦额头的汗:“那,那你慢点。”
周维方:“好,你可以看会书,楼上枕头底下有本小说,还挺好看的。”
罗雁随口答应,骑上车又不放心地回头看。
她这人责任感重,觉得既然是自己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店里的,总得有始有终才行。
周维方挥挥手催她向前,盯着她的背影懊恼:“早知道是走路不缠她了。”
罗雁其实也没想到走起来要这么久,到店门口停好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