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民正翘首以待有个客人进来好发挥所长,招呼她:“您好,您是买……”
后面的几个字没说完,已经被大徒弟打断:“师傅家里今天有喜事,估计没那么快回来。”
哦,是认识的人啊。
张宏民心下觉得可惜,又到门口去张望了。
罗雁也不认得他,心想还是不打招呼能省点事,说:“我知道,他就在后面,我等等他。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大徒弟摘掉手套给她倒水,又殷勤地摆上零食。
倒叫罗雁有点不好意思坐,手捏着裤边。
大徒弟看出来:“那你坐,我忙去了。”
罗雁暗自松口气,莫名地有些出神。
说句实话,她对别人的喜欢向来不太敏感,就像是日升日落一样,习以为常的东西谁会惊讶?
然而想到这个人可能会是周维方,她的心里下意识是否定的——和此人好坏无关,纯粹是对事实的否定。
要按她一贯的做法,大概是在察觉之后拿出拒绝的姿态,只需要冷淡些,多数人也就知难而退了。
但周维方是知道难这个字怎么写的人吗?罗雁觉得不是。
她想到这一点就有些头疼,再细想还有哥哥,脸就已经皱成苦瓜了。
周维方进店里就看她愁眉苦脸的,往前走两步问:“不舒服吗?不会中暑了吧。”
罗雁都还想好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吓一跳:“不是说半小时,你骑车了?”
周维方:“没有,我从四中家属院穿过来的,抄的近道。”
罗雁以前偶尔会去家属院找老师,问:“不是只有一个门吗?”
周维方:“今年新开的侧门。”
人一毕业,母校曾经熟悉的东西也会变得陌生。
罗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站起来:“你休息吧,我去图书馆了。”
周维方当然要留她:“外面那么热,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他实在担心跟自责,还加一句:“这要中暑我怎么跟你哥交代。”
只是因为哥哥吗?也许是因为拨云见雾,罗雁现在从他的每个表情里都揣测出许多的含义。
她道:“我没那么弱,大拉练的时候我也是排头兵的。”
那也是大拉练的时候,周维方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说:“那也坐会,正好帮我讲两道题。”
话到这份上,再说要走也不合理,但罗雁还是打算挣扎一下:“我看你中午喝挺多的,真不用先休息?”
周维方翻开书开玩笑:“要不我讲两道题给你听听?”
看上去确实没什么事,罗雁找不到别的理由了,认命道:“哪里不懂?”
周维方手一指:“这儿。”
罗雁一看书脑子就是清楚的,深吸口气开始讲,不知怎么的有一半注意力却在周维方摇扇子的手上。
快别摇了,她现在是如坐针毡,说:“我不热,别费劲了。”
周维方:“没事,我也热,扇扇凉快些。”
罗雁还能说什么,毕竟人家的每句话乍一听都很合理,而她连占据道理的吵架都占不了上风,更别提这种情况,只好加快语速。
说快,周维方还是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楚。他没意识到人家的赶时间,讲完这个知识点又翻下一页。
但也许做的是熟悉的事情,罗雁方才不知所措也有所缓解了。
但她自己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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