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挂科才会影响毕业。
两个人推着车走得远一些,吴会芳才跟她解释:“下学期有留学生要来,一对一接待,得成绩特别好才能选上。我妈单位不是有个同事女儿跟我一个学校嘛,人家选上了。”
吴家父母都是文化人, 对儿女的学习向来抓得狠,可惜孩子都不比父母的争强好胜,成绩皆是平平。
罗雁懂了,但是好奇:“哪儿的留学生?我还没怎么见过外国人呢。”
京市到底是首都,有几个国家的大使馆在,往前十几年连老莫的服务员都是一水的高粱阔鼻的苏联人。
但人数少,平常也不怎么见他们在街上晃悠,因此一说外国人大家都好奇。
倒是语言学院是全市现在唯二有外教的学校,吴会芳成绩虽然一般,但正儿八经是跟外国人说过话的。
她还有点见怪不怪,说:“美国人。“
美国?对罗雁的世界来说太遥远了。
她也只是听过就算,听好友接着抱怨学业。
吴会芳:“今年开始还有公费留学的项目,现在个个卯足劲,四点都有人在楼梯背单词。”
她心知是轮不到自己,但处于这种学习环境中实在压力大。
罗雁都不知道还有这个项目,说:“应该是只有你们学校吧?我没听说过。”
语言学院建立之初就是留学生预备学校,吴会芳:“好像京大清大也有,但名额很少,还是以我们学校为主。”
罗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挺好的。”
好是好,吴会芳:“我这种笨鸟是飞不出去了。”
她倒着苦水,说到一半提议:“差点忘了,我们去西单吃冰淇淋吧,你肯定也还没吃过。”
罗雁“不敢”告诉她自己昨天跟陈莺莺一起吃过,心虚垂眸:“没,还没吃过。”
吴会芳就知道,跨上自行车:“走走走,据说排队可厉害了。”
窗口前确实大排长龙,前前后后的人在这个炎炎夏日里显得尤为拥挤,乍一看罗雁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看眼手表发现昨天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到这儿的,说:“会芳,我请你吃。”
这又不是五分钱的糖水冰棍,吴会芳:“不用不用,贵得很。”
罗雁微微摇头,小声说:“没事儿,我有钱。”
都是好朋友,请就是请。 网?阯?F?a?B?u?y?e???f?????é?n?②???????5?????ō?m
吴会芳高高兴兴:“好耶,那待会我请你吃夹饼。”
两个小姑娘一边往前挪腾一边说着话,罗雁不可避免又提起周维方——主要是她觉得做朋友也得一碗水端平,没理由只叫陈莺莺知道。
吴会芳是知道周维方的,不知怎么蹙蹙眉,可一瞥周围的人实在太多,觉得自己要讲的话没有那么的光明正大,说:“等会我跟你讲。”
嗯?罗雁说好,但心里不自觉犯嘀咕。
一直到她们买上冰淇淋,找个角落位置吃的时候,吴慧芳才说:“雁雁,你还记得我三堂哥吗?”
老吴家祖上五代都是读书人,前些年家里亲戚有好几位都在改造,这位三堂哥也是其中之一。
他在农村许多年,娶了一位不识多少字的当地姑娘,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一家四口度过一段幸福快乐的时光。后来恢复高考,他自己考上了京大,父母也平反,组织上对他们家有补偿,因此老婆孩子能跟着他落户京市。
按理,这已经是非常完美的结局,但所有的裂缝却都由此开始。
吴会芳道:“我三嫂人很好,我三哥也是,但就是这样,他们现在还是闹到要离婚。”
两个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即便是同住一屋檐下,再好的感情也消磨得一点不剩。
吴会芳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雁雁,虽然我成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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