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罗雁:“现在是农历七月。”
马上就是七月半,大家多多少少会忌讳。
罗鸿不信这些:“那都是封建迷信。”
话是这么说,猛地觉得吹过来的这一阵风莫名阴森森的,拽着妹妹走快点。
罗雁胆子小,向来不禁这些吓唬,跟着哥哥一路小跑,进家门之后长松口气。
罗鸿笑话她怂,半闭着眼睛去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罗雁一下觉得外面安静得太过分,仿佛有鬼怪即将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赶紧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使劲闭着眼,耳朵却很清晰地听见一切动静。
她从脚步声能判断出是父母回来了,从房间探出头。
刘银凤一进屋就看到女儿的小脑袋,笑道:“回来啦?”
罗雁点点头:“晚上放什么电影?”
厂里都是老三样,翻来覆去放了快十年。
刘银凤:“老片儿。”
罗雁从小到大看得都会背了:“那还不如在家看电视。”
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罗新民给女儿使眼色迟一步,笑着说:“今儿抄电表。”
罗雁吐吐舌头,讪讪缩回房间里。
躲得还挺快,刘银凤摸着冰箱:“大件好是好,就是太耗电了。”
尤其这玩意一插上就是24小时,她现在听见它响都觉得是钱在跑走的声音,心疼地捂着胸口。
罗新民:“没事没事,这个月开始我的伤残补贴就涨了。
这都不知道要不要归类在好消息里,刘银凤忽的握住丈夫的手:“我这有时候都想,要是你人好好的,咱俩肯定不会结婚。”
罗新民确实曾经怨恨过命运,但也知道:“比起牺牲的同志们,我已经很幸运了。”
又能笑着说:“拿你们娘仨换好手好脚,我都未必觉得值当。”
几十岁的人了,还说这种酸话。
刘银凤推他一下,顺势打开冰箱说:“明天再买点什么好,你想吃啥?”
她觉得冰箱放的东西多东西少都是那些电,恨不得塞得一点缝隙都没有,每天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成就感更是油然而生。
罗新民平常是不挑食的,被问到还有点馋:“排骨汤吧,好久没吃了。”
“行。”
夫妻俩闲话两句,锁门的时候罗新民想到:“三方回来了,儿子晚上是不是回来睡?”
怎么没见房间有动静。
还用问,刘银凤:“一进来我就闻见酒味,肯定是喝完睡了。”
奇怪,当年军医也没说自己的五感会有后遗症。
罗新民鼻子动动什么都没闻到,锁上门:“回来就好。”
父母拉上客厅的灯,罗雁的房间里也就看不出那一丝光亮,她终于在这种黑暗之中陷入沉睡。
还没天亮,她听到一声鸡叫。
罗雁迷迷糊糊想:天亮了,但我不上学,我还要再睡一会。
只是她下一秒就觉得不对,因为市里是不允许养活禽的,哪怕偶尔有想留几天再杀的鸡鸭鹅,大家也会把它们的嘴绑上捆在家里。
也不知道是谁家,居然让鸡叫得这么大声。
罗雁嘀咕归嘀咕,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翻个身接着睡。
然而这只鸡十分呱噪,一声接一声地提醒大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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