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凤只道:“那我肯定选能赢的。”
这么有把握吗?罗雁刚要说话,就像是意识到什么,回过头看一眼说:“妈,不带您这样的。”
刘银凤笑:“那你自己没看着,不能赖我。”
罗雁就要耍赖:“我还没选,我本来也是要选他的,咱们扯平。”
自家孩子,还能怎么办。
刘银凤拍一下女儿的手背,偏过头:“三方来啦。”
周维方在长辈面前十分端正,还得正正领子再说话,背挺得直直的,两只手好端端地贴着裤腿缝放好打招呼。
罗雁看着就憋不住,头微微仰看着天空笑,冲着周维方挤挤眼。
周维方在长辈面前也不能动手动脚,手微微地捏着,跟未来丈母娘说房子装修的进度。
说到一半,最后两个人姗姗来迟。
罗鸿一到就先发制人给妹妹看手表:“五点半,没迟到。”
罗雁本来确实要说他们到得最晚,现在只能憋回去,不过还是拧一下哥哥的胳膊。
罗鸿倒吸口气:“吃完饭你给我等着。”
罗雁才不怕他,跟妈妈手挽手往里走,后头三个男的也站成一排。
罗新民不例外地问起装修的进度,说:“忙活不过来就让罗鸿去给你搭把手。”
怎么又是我,罗鸿:“爸,一般不都说自己去吗。”
罗新民晃晃空着的那只袖管:“我去能干嘛?”
周维方还没怎么见识过这种大大方方的提及,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倒是亲生的儿子不在乎,说:“可以摆未来老丈人的谱,指指点点一番。”
罗新民现在就想指指点点儿子,说:“都是一家人摆什么谱。”
罗鸿自有一套歪理,父子俩光是上这几步台阶说的话,就赶上周维方过去一年里跟他爸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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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店里坐下来,罗雁负责点菜,点完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
她猛地想到:“我下午去公安局等签字,听到人家在说什么严打,好像就是报纸上那个。”
最近市里风声四起,街上的小盲流都少很多,刘银凤:“反正咱们都是规规矩矩的人。”
只是说话间视线在儿子和未来女婿身上扫一眼,因为去年严查的是经济犯罪,好多个体户都被调查有没有投机倒把的行为,虽然自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这种事到底不好。
罗鸿给她宽心:“人家新闻都写了,是刑事犯罪。”
刘银凤哪里分得清这些,她连什么叫刑事都模模糊糊的,说:“就是只抓那些杀人放火的?”
“还有小偷小摸,打架斗殴这种的。”
一说打架斗殴,刘银凤的眼神又不对了。
周维方心想人果然不能有“前科”,保证说:“婶儿,我们绝对不会的。”
刘银凤反笑:“我这也是成习惯了,以前一有人说哪家孩子怎么样,不用指名道姓我都知道有你俩。”
周维方挠挠脸垂着头,瞥到对象在偷笑,悄悄地牵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
罗雁本来是最容易一惊一乍的性子,但这次居然半点都不意外,指甲在他掌心划拉一下做警告。
到底这么多人在,周维方很快松开,但吃过饭立刻又活络起来。
罗鸿送父母回家,一家三口也不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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