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了,只觉得难熬程度可以算得上是度秒如年,在那儿嘟嘟囔囔:“又一百年了。”
罗雁太了解他,无奈道:“你这算法越来越夸张啦!”
夸张吗?周维方一点不觉得,下意识地牵着女朋友的手。
严打从去年8月开始,到这个月才渐渐要进入收尾阶段。
但他们这个窗口是登记结婚的,亲密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也没谁不长眼说一句。
罗雁其实也想在这个时候靠近他一点,任由他牵着。
两个人又往前走一步,总算轮到他们办手续。
不知是不是特意安排,登记人员也长着一张喜气的圆圆脸,一说话酒窝就跑出来,看得出对这份工作全是热爱。
她先是问几句公事公办的话,核对完照片和证明资料之后笑得眉眼弯弯:“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周维方早有准备,拿出一包喜糖放下:“谢谢您。”
他随身带不少东西,用来应对种种情况,比如用一包烟麻烦边上的大叔替他们拍张照。
罗雁今天是特意带着相机出门的,一点也不吝啬胶卷,说:“麻烦您帮我们多拍几张。”
她跟周维方手里拿着红本本,两个人一个劲地傻笑。
笑完罗雁说:“你保管,别待会到火车站叫人偷了。”
周维方的外套有内口袋,他小心翼翼地放好,不知道的以为是放什么宝贝。
罗雁:“你这表情,我要是贼肯定偷你。”
那周维方也不怕:“我们已经领完了,档案上都有登记的,你就是我老婆。”
说完他凑近一点:“是不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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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雁没法像他改口这么快,咬咬唇:“我再酝酿酝酿。”
周维方也没催她,只嘀咕一句:“会让你叫的。”
罗雁没听清,看他一眼,一双眼睛真是分外澄澈。
周维方捏捏她的脸:“走吧,去火车站。”
他俩是各自骑摩托去的,因为有几位长辈晕车得厉害,从火车站到酒店可是有一段距离。
罗雁到的时候就看到哥哥的摩托,把车停在它边上,交钱跟看车的大爷拿木牌——这木牌是一对的,大爷会把另一个系在车把手 上,领车的时候得对得上才行。
罗雁怕牌子也丢了,把身上的东西全塞给周维方:“你看好,贼太爱偷我了。”
分明就是看她好欺负。
严打的力度再怎么强,火车站仍旧是小偷小摸的重灾区,周维方把东西都揣好,伸出手:“那你我可得牵好了。”
火车站人太多,不牵着走很容易被冲散,罗雁光是走到出站口就被人踩了三脚,跳着到哥哥面前。
她道:“爸妈呢?”
罗鸿吃过早饭就陪着父母在这儿等,说:“爸站不住了,我让妈找个地方跟他坐坐,这才几点。”
罗雁看他开始甩着腿:“我看你也站不住了,跟他们坐会,我们等。”
罗鸿开始话当年:“我去陕北插队的时候……”
然后话音一转变成:“居然十几年了,这日子过得够快的。”
当年知青们也是在这上车的,罗雁陪着父母送哥哥,怕他不好受,咬着牙一滴眼泪都没掉,回家路上就开始哇哇大哭。
哥哥走后她觉得火车站是世界上最讨人厌的地方,甚至每次宁愿绕路都不肯路过。
现在想想,小朋友真好玩。
罗雁道:“劝你最近少提自己快三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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