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鸿摇着头:“早上连你爸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什么叫你爸,罗雁:“好像那不是你爸一样。”
这罗鸿可说不好:“我看样子很快要被逐出家门了,说好的,你们那书房我随时可以去住。”
住没问题,但周维方觉得如果他敢在新婚头三个月来的话,自己一定会把他扫地出门,露出个“善良”的微笑:“随时欢迎。”
罗鸿识破一切,给发小一拳,瞥到钟楼说:“还有半小时,我去问问这趟车准不准点。”
他去问一趟,再回来就已经过去半小时。
父母再度出现在出站口,凑着脑袋研究女儿的结婚证。
罗鸿可不敢问一句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只说:“快到了,仔细听听。”
吵成这样,谁听得清楚广播在说什么。
罗雁越努力越分辨不清,按着周维方的肩膀踮起脚尖,支着耳朵。
罗鸿笑话她:“只听说过站得高看得远,没听说过长得高听得远。”
罗雁哼一声:“可不,你俩傻大个杵这,也没听见什么。”
不是,怎么还有连坐之罪。
但考虑到自己有点什么发小也跟着遭殃,周维方没敢反驳,还往后退一步。
罗鸿说他:“没出息。”
周维方理直气壮:“你不怕你惹她。”
这话不对吧,罗雁:“我很凶很吓人吗?”
周维方:“是很可爱很温柔很善良。”
我的天爷,敢说罗鸿都不敢听,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挪远点。
罗雁也有点不好意思,在周维方胳膊上拧一下:“好好讲话。”
周维方还有意见:“现在实话也不让人说了。”
罗雁憋不住笑,娇娇地斜他一眼:“正经一点,待会婆婆就到了。”
她说完这句话又过去半小时,视线里总算出现一些熟悉的身影。
刘银凤激动地想往前走,被工作人员拦下来,只能用力地挥挥手。
好不容易都碰上面,又是大家都听不懂的乡音。
只有陪同而来的大表哥和三表哥会普通话,跟罗鸿说着路上的情况。
可这儿也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一行人坐摩托的、坐出租的,分头往京市饭店而去。
罗雁载着只有过数面之缘的小舅妈,被她紧紧地搂着腰,把速度越放越慢,比乌龟还慢才抵达。
罗鸿已经领着其他人在办入住,小舅妈下车后用力攥着外甥女的手,用不熟练的普通话说:“住这儿?得多少钱?”
他们一行九个人,家里肯定是住不下的,胡同口虽然有个招待所,但条件着实一般。
罗鸿想着反正婚宴就在这吃,从家过来也只有一公里多点,索性把住宿也定在这。
贵,肯定是贵的。
但这钱这辈子也就花这回,他用蹩脚的方言跟来的两个舅舅解释,隐约能分辨出长辈说“打地铺就行”之类的话。
罗鸿跟周维方就是再巧舌如簧,语言不通也没办法,只得专门对着两位表哥。
好一通折腾,才算把入住手续办好,大家坐下来吃午饭。
午饭罗雁是挨着婆婆坐的,老人家絮絮叨叨交代很多话。
罗雁其实一句都没听懂,但还是乖巧地点头答应,给她夹菜剥虾,结果亲戚们都笑起来。
她茫然然地眨眨眼,刘银凤跟女儿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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