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讲生五六个孩子好,你也点头,傻瓜。”
本来就部分人笑的,现在人人都笑了。
但只有周维方被瞪一眼,心想:行,在座只有我跟这件事有关系,我认了。
罗雁知道长辈说这些不过是观念使然,忽然想起来自己包里有相机,说:“我们来拍张照吧。”
这可得好好拍拍,毕竟一辈子也就来这么一趟京市。
下午男人们都去为婚礼的事情做准备,只有刘银凤母女俩陪着亲戚们在各个景点拍照。
罗雁在一天半的时间里用掉五卷胶卷后,终于迎来自己大喜的日子。
星期六的早上,天才蒙蒙亮。
罗雁早早醒来,摸着自己的床沿有些怔忪,深吸口气打开房门。
父母起得比她更早,正在检查女儿的嫁妆有没有问题,看她出来说:“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的事情可多了。”
罗雁打个哈欠:“睡不着。”
罗鸿倒是睡得着,可这种日子也不是赖床的时候。
他搓着脸从院子里进来,说:“今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罗雁没想到自己是最晚的,洗漱后吃着包子听妈妈交代注意事项。
刘银凤:“你包里的这几个红包是敬茶的时候给小孩的,别跟你收的混一块。这些个金子你戴着得看好,也让莺莺和会芳帮你看着点,摘的时候要数对了。这件衣服,是给三方他姥姥的,还有……”
得亏罗雁记忆力好,不然早就晕头转向。
她一件一件在心里记下来,那点子形容不出来的情绪被世俗的东西占满。
等亲戚们来更是不得了,因为舅舅们都给外甥女弄了个金戒指。
皖北穷,老刘家就这么一门富亲戚,过去那些年里被帮扶不少,现在日子好过一些了,无论如何在这种大事上不能含糊。
刘银凤知道娘家是个什么家底,推来让去的。
罗雁不好置身事外又插不进去,冷不丁手里被塞进一个红包。她眨巴眨巴眼发现是婆婆,跟老人家交换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就收起来。
最后,她的左手还是戴满戒指,怕丢了捏着拳头不敢大动作,回房间先把旗袍换上。
吴会芳惦记着要给她画眉毛,来得也是早早的,一看满屋子的人打个招呼,跟着好友进房间说:“我第一次在你们家看到这么多人。”
实不相瞒,罗雁悄声道:“我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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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正说着话,陈莺莺也到了。
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之前虽然素未谋面,但中间有人做纽带,很快就能说上话。
画完眉毛罗雁给自己扎头发,麻花辫乖巧地垂在肩侧。
她再别上一个红色的小发卡,涂好口红,自己对着镜子很是满意,眼睛扫过手表的时候又有些紧张。
吴会芳看出了,问:“几点来接亲?”
罗雁:“差不多九点吧。”
又趁着还记得问:“你们想跟着过去,还是骑车?”
两个女生都说:“骑车,不然晚饭还得来你家一趟。”
罗雁猜也是,说:“邮电家属院三单元202,门口贴喜字的那家,我们还要在街上兜一圈,你们要是到得早就等一下。”
两个女生齐齐点头,示意她有客人来。
来的是李建红和郑三妹,人家专门来给她送礼物的。
这种日子也没有推的道理,罗雁照单全收,跟人家闲聊几句,忽然听见鞭炮声紧张道:“是不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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