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酒席是一起办的,罗雁看到家里人就朝他们小跑,周维方怕她摔倒,在边上小心翼翼地护着:“慢点慢点,你这个迈不开腿。”
罗雁跑得磕磕巴巴的,跟妈妈说:“好看是好看,下次不穿了。”
这孩子,刘银凤:“本来就是结婚才穿的。”
那说下次是不太合适,罗雁捂着嘴眼睛滴溜溜地转。
罗鸿看妹妹缓过劲来,心里还是松口气的,不过逗她:“呀,哭包好了这是?”
罗雁向来供认不讳,仰着脸:“我就是爱哭!”
倒叫罗鸿语塞,朝着发小无奈道:“看看我前二十几年过的什么日子吧。”
周维方铿锵有力道:“好日子。”
就不该跟他说这话,罗鸿刚要翻个白眼,注意到认识的人,提醒道:“爸,我刘叔来了。”
五点开始,客人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罗雁摆着笑脸迎接,一晚上几乎都是这个表情,连周维方喝多了都没叫她有任何的变化。
她到后面纯粹是脸僵了,送客后拍拍自己的脸。
周维方半是酒醉半是撒娇地靠着老婆,但从他还能站着这件事来看,装的成分大一点。
倒是罗鸿替发小挡了不少,着实是醉得像烂泥,被两个表哥一左一右地拽着。
刘银凤看女儿担心的样子,说:“我们没事,你们怎么回去?”
罗雁:“周维方今天是定了一天的车,师傅还在楼下等。”
又拍拍边上的人:“别装啦。”
周维方一晚上躲酒,看人都走了立刻精神抖擞:“妈,我没醉。”
这声妈可真是叫得铿锵有力。
刘银凤:“行,那你们慢点。”
罗雁摆摆手跟家里人说再见,和周维方手牵手下楼回家。
她一整天见太多人,此刻觉得世界好安静,到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有点累过头了。
周维方倒是精力无限,问她:“要不要试试热水器?”
一说洗澡,罗雁也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烟酒味。
她进房间拿衣服,洗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新婚夜,不由得磨磨蹭蹭。
周维方知道她爱干净,盯着手表的时间转动,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索性打开电视转移注意力。
罗雁都快把自己搓掉一层皮,才擦着头发出来说:“你,你去洗吧。”
周维方走路都同手同脚了,强自镇定:“好,你吹吹头发看会电视。”
罗雁自己也心不在焉的,完全没发现。
她越想待会的事情越紧张,匆匆吹干头发跑进房间。
可她坐在床上觉得更奇怪,想想还是到客厅,就这么两个地方不停地来回转悠。
周维方洗完澡出来看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哪知道她方才跑好几趟。
他也洗了头,不过吹两下就干,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人,把电视和客厅的灯都关了。
借着窗帘透进来的一点光,罗雁察觉到他俯身靠近,两只手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
周维方打横抱着她进房间,轻轻地放床上,摸着她的头发叫她的名字。
罗雁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大概感觉到他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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