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间,能临时给他腾出来的也是小小的地方,他觉得那不叫家,也不想让罗雁干坐一整个白天,也不管父母同不同意,就这么安排了。
这样安排,罗雁当然是舒服的。
她给好友们倒茶,一边招呼帮忙抬嫁妆的人。
来的都是胡同里一帮发小,谁说话都不见外。
李建军道:“我们今儿就是干活的,三方好酒好菜好烟管够。” 网?阯?发?布?y?e?ì????????è?n????0???5?????o??
罗雁也就不跟他们客套,只照顾好自己的朋友。
三个女生凑在一起有说不清的话要讲,周维方见状放心,说:“雁雁,我送送他们,再回一趟胡同,有几个亲戚在。”
罗雁仰头看他:“我不用回去吗?”
周维方狡黠一笑:“新娘子在开席之前是不能出房间的。”
合着他早想好了,罗雁到底还是松口气的,说:“那你慢点。”
周维方面面俱到,又跟客人赔礼:“今天实在太忙,招呼不周,水果、饮料、零食都在这,麻烦你们陪雁雁坐坐,改天我专门请您二位搓一顿。”
又道:“午饭我待会带过来,可能晚一点,雁雁,冰箱里有吃的,饿的话你们垫一垫。”
他急着走,交代完这些一溜烟跑了。
屋子里只剩三个人,吴会芳有点拿不准:“雁雁,你不去真的行吗?”
都是最亲近的人,罗雁实话实说:“他爸妈现在对我也不太满意,去了说不定又闹出什么。”
不满意?吴会芳跟陈莺莺都不服:“凭什么?”
如果叫罗雁自己想,大概也是想不通的。
但她有很多高人点拨,说:“我们定亲之后,周维方一礼拜跟我回家吃三顿饭,他和父母的关系向来一般,一年都坐不下来吃两顿饭。胡同里乱七八糟的话传得多,他爸妈就不高兴,儿子到底是自己的,那只能是赖我啦。”
最后这句太常见了,陈莺莺:“我妈也总说是我嫂子挑唆的,但我看我哥也不是个好东西。”
是人都会这样想,罗雁:“上两个月他姥姥过寿,我们一起去的,他舅妈一直说些什么儿媳妇要孝顺,她们以前都是给婆婆打洗脚水,任打任骂不还嘴之类的话。周维方当时差点掀桌子,闹得挺不高兴的。”
闹归闹,吴会芳道:“幸好他跟你是一边的。”
罗雁嗯一声:“我自己其实还好,但他不好受,老觉得我在家从不受气,光在老周家受委屈了。”
她说完这句自己笑:“怪不得我们办公室的人都说,结婚之后就会开始说婆家坏话。”
这怎么能叫坏话,吴会芳:“你们家人口简单,谁家没有这些事,我们还书香世家呢,读书人家里也是一筐子烂果儿。”
明明不该笑的,罗雁没憋住,接着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从午饭前聊到开席前。
午饭是周维方带回来的,四个人一起吃。
吃过饭他又出去一趟,四点的时候才接上三个人去酒店。
老周家有名有姓的亲戚都在这了,罗雁挨个敬茶改口,也给小朋友们都发了红包。
周玉瑶家的虎头见过小舅妈最多次,不见外地赖着她要抱。
罗雁今天穿这件旗袍是什么事都干不了,只能摸摸他的脑袋:“下次好不好?”
虎头立刻就要耍赖,被他妈一把薅走。
周玉瑶:“你别给我找揍我跟你讲。”
罗雁跟她们姐妹来往最多,问起:“姐夫今天值班吗?”
这个旷日持久的严打,累得各派出所的人没日没夜。
周玉瑶解释:“我让他下班就过来,实在请不了假。”
两人稍微聊几句,就要去门口迎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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