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好闻的气息浅寐了下。
被困在梦魇里的美人此刻紧抿着唇,宛如落入什么绝境般,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呼吸也乱了许多。
明明昨夜还与妻主恩爱非常。
可如今这副场景像是在剜心般。
入眼之处就是院墙,狭小的柴屋,屋外有唢呐炮竹声,门外的人称呼他为淮竹公子,让他不要再出来打搅妻主的兴致。
呼吸不可避免一滞。
青饮在他身边说的话也在慢慢印证他心中所想。
原来是妻主带他们来了京城,但太尉介意他的身份,不同意他入府,于是妻主便只能将他暂养在这外室。
久而久之,妻主来得越来越少。
今日正是妻主与别人的婚嫁之日。
娶了别人为正夫。
门被打开,一切发生在意料之中,他早就这般想过,如今倒是全了他之前的想法。
眼前有些朦胧,叫他的视线看不清楚。
鼻尖一酸,美人眼眶溢出来些泪珠。
心口抽痛得厉害,连呼吸都不敢落下,就连骂妻主是骗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喜新厌旧,再寻常不过的词。
明明他早就明白的。
只是一直觉得自己会是个例外。
但其实,从出生时,都宣告了家中他是最不受关爱的一位。
果不其然,落难后被救下来的也不是他。
梦中的美人垂下眸子,从袖口抽出来器具,也无暇顾及是什么时候放的,他安静地打开暗藏的机关,抵住腕骨。
试图分散自己心口的疼痛之意。
至少,在院子里被圈养着。
也比在花楼里要好。
他再等等,或许能够等到妻主回心转意。
话虽如此,可心尖的疼痛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舒缓的。
哪怕手上动作再重些,他也毫无感觉。
好似什么疼痛都没有被分散。
明明指尖都是自己的血迹了。
午后的光透过窗户,扑在余祈脸上,不知为何总觉得脖颈处有些湿润。
她感受不太好,也就慢慢醒了过去。
结果就瞧见了无声哭着的美人,靠在她脖颈处显然是极其难过。
“怎么了?”
余祈松开了怀抱,用指尖蹭了蹭美人湿红的眼尾,语气不免有些担忧,“知锦,醒醒。”
不是。
小花魁在闹哪一出?
昨晚上的事情难不成是他要做的吗?
怎么哭得比昨晚还要狠?
余祈将陷入梦魇的美人弄醒,就见对方水润透彻的眸子漆黑,隐约看着有些空洞。
她未说出口的话有些卡壳。
小花魁这样子,完全不像是清冷疏离的人。
反而有种要把人溺死的绝望之色。
对方瞧见她,空洞的视线这才聚焦起来。
似乎还没有从梦中醒来,一贯清冷的人此刻委屈地红了眼眶,声音听起来都带着几分祈求,“阿祈,别不要我。”
余祈这才反应过来小花魁是做噩梦了。
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哄。
这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会不要你的。”她安抚地顺着对方背,又扶着他的腰,“梦里面的东西,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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