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还是在想着孔雀蓝釉的事情呢?”张二郎劝他,“配方是正确的,现在咱们也只能一项一项试,这个需要时间,急不来的。大哥何需如此烦恼?”
张大郎颔首:“我当然知道,只是二弟,你看路小姐出手这么大方……我心中有愧啊!”
他们回到清河古镇后也拿到了年终红包。
很丰厚。
应该说,他们这些被召唤来的人,红包都非常的丰厚。
张大郎平时的工资就有两万多,又拿了五万的红包。他和瓦窑的工人们朝夕相处,自然知道这个数字的含金量。而且他与张二郎是因为烧窑是后面才开展的工作,像是村中其他从一开始就工作的那些人,红包更厚。
张大郎因此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不仅没有烧出孔雀蓝,而且因为一开始大嘴巴让清河古镇被人指责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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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说,张二郎也不免觉得愧疚。
“放心吧,我也只是想要走走。”张大郎对他说。
张二郎:“那我也走走。”
两人在湖边走了一段然后回到篝火边,这儿有许多的年轻人正在围着火堆唱啊跳啊,气氛十分愉快,两人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情似乎都因此而减弱了不少。
这时,张大郎忽然听得后面有人在讨论。
在他们两人后面坐着的正是二号区糕点店的章老板以及包子铺的郑老板。按照合同,这些店铺在过年期间也都是要开门营业的,而且春节做十天抵得平时一个月,所以他们也都选择留在了清河市。
章老板正在与郑老板讨论最近在研究的一款点心,两人都算白案,也算是同行了。
“……老郑,你看我这方子,”章老板的声音带着点研究者的苦恼和兴奋,“我照着那本古籍上写的,糯米粉七,粳米粉三,还有糖霜、猪油、松子仁、核桃仁……分量、步骤,一丝不差地照着来,可做出来的玉带糕,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
郑老板:“你怎么就知道差了点意思?”
“我吃过好吃的,的确就是这个味儿。可惜,那人把自己的方子捂得死死的。”章老板瞪他一眼,“根据我的直觉,书上的这个方子应该是对的,就是老觉得哪儿好像有点问题。”
但是他又一时没想到是哪儿。
古籍上说‘莹白如玉,入口即化,松仁香气盈齿”,他做的吧,形是有了,白也够白,可那口感,总觉得不够润,香气也单薄了些。
郑老板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慢悠悠地接话:“老章啊,你这问题,我以前也琢磨过。我给你打个比方,咱蒸包子,老方子说用河套雪花粉,筋道有麦香。可你知道,早几十年那会儿的麦子,跟现在大棚里、机器磨出来的粉,能一样吗?那麦香味儿,差着一层呢!
“后来,我也是试了很多种粉,才把现在用的这个定下来。所以说啊,你看老方子,但也不能完全迷恋老方子。”
章老板一愣,喃喃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他越想越觉得对,一拍大腿:“你说得对,光盯着方子没用!东西不一样了!就好像以前的的糯米和现在的糯米就不是一回事。现在的糯米粉,精细是精细了,可那股子天然的清甜气儿淡了。松子仁,以前是深山老松,现在多是人工林,日照、土壤都不同,香气自然寡淡。
“还有猪油,老方子指定要板油,还得是吃野食、散养大的黑毛猪,那油才醇厚香浓,不腻人。现在市面上的猪油,唉……”
现在的工业化,的确是高效,普惠世人,但是也失去了很多细微的东西。
郑老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所以说啊,方子是死的,东西是活的。光有方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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