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刀上月刚学会写字,他煞有介事地铺开纸,蘸了墨,打算写上一封婚书,再准备几张请帖。
“陆悯和阿迷……”他写到第四个字的时候顿住了,“阿迷姓什么?”
艳典说:“肯定姓阿,这还用问。”
染典有异议,“哪有人姓阿的,我觉得应该姓迷。横街上麦胡饼的小子姓郑,人家都管他叫阿郑。”
阿利刀犹豫不决,“到底是姓阿还是姓迷?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居然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
染典和艳典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识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们,“我姓解,不是感谢的谢,是解开的解。”
三人大眼瞪小眼,脑子卡住壳,转不过来了,“一会儿姓解,一会儿姓谢,我们知道了,你叫解谢迷。”
没有打通灵识,实在是最大的败笔。识迷叹了口气,“我不叫解谢迷,我叫解识迷。我阿翁希望我有大智慧,参透混沌直达天道,所以我六岁出世,进山里参禅悟道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们透露自己的过往,阿利刀问:“那你怎么没做神仙?修道的时候出了意外吗?偃师肯定是你师父,看你死了觉得可惜,就给你做个皮囊,把你复活了。”
识迷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在其位谋其政,偃人要懂得自身的奥秘。心不跳了,放进躯壳有什么用?我没死过,你们别咒我。”
艳典属于偃人之中好奇心比较旺盛的,她靠近她一点,小声问:“阿迷,那你为什么要换皮囊?以前那个是老了,还是坏了?”
识迷觉得脑瓜子疼,不想再回答他们的问题了,自己背着手走开,蹲到她的鱼池边上看鱼去了。
染典得出一个结论,“阿迷肯定很老了,有一百多岁,所以她总觉得我们憨蠢,不懂人情世故。”
阿利刀说不管了,“你们看我写的婚书,陆悯解识迷乃结为夫妇,日后猫鼠同窼,虎羊同心,干沙握合,永无绝期。”
艳典想了半天,“这些都是好话?”
阿利刀说是啊,“我从西山洞窟里看来的,还说请两家父母六亲眷属见证呢。”
染典叹了口气,“西山洞窟里那张是和离书。后面还有几句,如违约定,街头忽见点眼弄眉,思寻旧情,便则打死。”
艳典同情地望望阿利刀,“我看这婚书就别写了吧,被阿迷看见,说不定先打死你。”
阿利刀闻言,默默把纸揉成一团,塞进了袖袋里。
三人无事可做了,并排站在识迷身后,探头问:“今晚吃鱼吗?”
“别打我鱼的主意。”识迷警告了句,捏着鱼食撒进水里。
阿利刀看她闷闷不乐,询问道:“你怎么不高兴?是发愁陆悯还不来,担心自己嫁不掉?”
识迷后悔不已,嘟囔着:“下次我要同偃师说,尽量别给偃人做嘴,反正他们说不出什么好话。”
三人面面相觑,“这样不好吧,没嘴就成怪物了。”
染典撑着膝盖弯下腰,细声问识迷:“你是不是想家了?我们没有姓,你有姓,你的家里人在哪里?怎么不去找他们?”
说起家人,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偃人单纯直接,不懂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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