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确实从未想过,就这样草率地成了婚。但既成事实,便要维护好各自的安全,他道:“这是例行告知,女郎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识迷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你还要出去酬客吗?宴席散后回来吗?”
他说不回来了,“女郎可以早些休息。”
“那不行。”识迷道,“新婚夜你不回来,明日整个重安城都知道我们各睡各的,那我这太师夫人岂不是面子全无,以后还怎么在外走动?”
太师看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大概这刻脑子里翻涌起无数的念头,天人交战了一番。
识迷则继续开解他,“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太师就不要为难了。”
好好的话,到了她嘴里就变味,陆悯略沉默了下,转身出去了。
染典和艳典立刻凑上来追问:“你们睡过了吗?”
识迷说是啊,“往返白玉京,差不多都睡在一起。”
“哦。”艳典说,“那你要生孩子了。”
识迷唾弃她,“你怎么总想生孩子!简简单单睡了几觉,哪里来的孩子。”
简简单单睡觉,对于偃人来说,理解起来很复杂。睡觉是一个人的事,两个人睡觉尤其是一男一女,那就已经构成了生孩子的必备要素。现在不生,只是因为时候还没到,等时候到了,自然就生出来了。
“那你说,今晚太师会回来吗?”染典问。
识迷道:“他不回洞房,我就去他卧房找他。势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他是实实在在的真夫妻,可不是随便装装样子的。”
染典点头附和,“我们把阿利刀找回来,然后就回去睡觉,绝不打搅你们。”
有眼色,知情识趣,他们愈发聪明了,但识迷仍得着重叮嘱他们:“这里不比离人坊,每日都可以钻箱子,在这里要睡床,至少人前是这样。”
艳典干干笑了笑,“那你说,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僵卧在床上一动不动,会不会吓坏他们?”
所以是个难题,虽然要求那些侍者侍女不得随意进入楼里,但哪敢保证没有意外。于是商量来商量去,床的边上还是得放上他们的大木箱,木箱对偃人来说太重要了,是他们休养生息唯一的去处。
对于阿迷接下来要做什么,染典和艳典并不知道,总之洞房花烛夜,好像有很多事要忙。她们又插不了手,站了一会儿无所事事,就去寻找阿利刀了。
好在阿利刀并未走远,参官要带他去侍者该呆的地方,他毫不犹豫拒绝了。陪房必须有陪房的觉悟,离开阿迷十丈远,就算失职。
“到底是女君带来的人,同我们就是不一样。”一个侍者语带讥嘲。
有人伸舌拍胸,“他进洞房,真把我吓坏了。”
“嗳,男子自称陪房,是崂阴关的旧俗吗?”
他们说长道短,但对阿利刀不造成任何伤害。用以作战的偃人,在没有拔下耳后销钉的情况下人畜无害,大抵只有六七岁孩子的智力。那些人只要没有指着他的鼻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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