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康公主僵在原地,整个人如同被冻结一般。
“你,你都知道了?”
“殿下,是高钰对您欲行不轨在先,您便是当众杀了他也是理所应当,高家人绝不敢说半个不字,您为何要这般——”
沈令月按捺不住,从裴景翊身后探出头来,拉着燕宜快步走进殿内,语气急切,“我们都知道了,您和云止大师……”
“不,不是的!”
乐康公主突然态度激烈地反驳,“我和云止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是我逼他替我善后,是我逼他将知情人统统灭口,一切都是我指使他的!”
她用力握紧拳头,强迫自己把头抬得高高的,压抑着哽咽:“你们不用再说了,等山路清理出来,我自会回宫向父皇请罪……”
“公主,您并没有杀人,何来请罪之说?”
云止不知何时从药师佛像的后面走了出来,依旧是那身灰色僧袍,低眉敛目,面容平静而悲悯。
他看向裴景翊为首的侯府众人,微微颔首。
“请裴施主不要污蔑公主,她只是错手将高钰打晕了。是我将他拖到正殿,是我用降魔杵刺入他心口。还有慧觉和高家随从,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公主无关。”
“云止!”
乐康公主再也坚持不住,泪水滚滚落下,“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我不许你就这么承认了!”
她冲到云止面前,用力拉住他的衣袖,像一个准备要对抗全世界的战士,勇敢地看向对面,“没错,我和云止彼此相爱,他是为了我才杀人的,等我回宫禀明父皇一切,就请他下旨让云止还俗,当我的驸马!”
说出这番话时,乐康公主心中忐忑极了,生怕云止又一次拒绝她。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做,任凭她牵着自己的衣角。
乐康公主静静等了一会儿,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看他,“你,你答应了?”
云止垂下眼睛,一言不发,如默许一般。
乐康公主喜极而泣,大胆地拉住他的手,“云止……我不要公主府了,我们离开京城,以后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堪称惊世骇俗,也许父皇会震怒,也许母妃会骂她鬼迷心窍,但她此刻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要了。
她只要她的月亮。
云止终于抬起头,那双明润的无波无澜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身影。
他对她露出一个浅淡的,几不可察的微笑,轻声说:“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乐康公主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大的倚仗,她伸开双臂,以保护的姿态拦在云止身前,理直气壮地对裴景翊道:“裴大人,本宫和驸马的事情,就无需你们过问了吧?”
裴景翊沉默了一瞬,对乐康公主行了一个标准的臣下之礼。
“臣,谨奉教。”
……
走出药师殿,沈令月的脑子还是懵的。
她突然使劲拍了一下自己,“我真傻,真的。”
她的吃瓜小雷达居然没有探测到乐康公主和云止的恋情!
沈令月抱着燕宜的胳膊哀嚎:“谁能想到啊……那可是未来要当住持的大师啊……就连我都只敢口嗨几句……”
乐康公主,那个比兔子还胆小,面对高钰的骚扰都不敢反抗的小姑娘,竟然闷声干大事?!
沈令月抓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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