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自从察觉成年后的周骁野对他的感情逐渐变质,以牧川的性格,就只会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牧川不想毁了周骁野。
可惜这种苦心收效甚微,第一次明确的疏远,周骁野输了场十拿九稳的比赛,训练数据也直线下滑。队友深夜回车库拿东西,看见他蹲在水泥地上,一遍又一遍擦他那辆比命还宝贝的摩托车。
整整两个星期,周骁野没在社交媒体上发任何东西,最后只被狗仔拍到一张丢在地上、攥得变形的冠军照片。
沈不弃又只好遗憾地钻出别墅的烟囱。
比赛那天,周骁野还发着高烧,看见他的影子,通红的眼睛就变得锃亮。
拿了冠军,采访也不管,甩掉所有人拔腿钻回私密更衣室,小狼似的叼着奖杯一头扑进他怀里。
“哥。”周骁野死死抱着他,烫人的十九岁Alpha比他高出一个头,轻轻松松就把他整个托着屁股捧起来,还要把脑袋扎进他怀里发抖,“哥,我错了,我不给你发擦边照片了……”
系统忽然有点警惕:「这怎么有百分之三的崩人设预警?」
沈不弃:「唉。」
他想看擦边照片嘛。
不过还好,忍是忍住了,少年人的感情烫人,牧川又狠不下心,一次又一次犹豫,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底线。
去看周骁野最重要的比赛,去陪周骁野过生日,跑山。
用攒了一年的钱送了周骁野一个赛级头盔。
周骁野喜欢到死活不肯摘。
“我不在乎!”呼啸的山风像是灌进人胸口,长大成人的少年车手在引擎轰鸣里大声喊,“哥,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秘密,我都不在乎!”
“你不开心……我带你逃跑!跑得远远的!”
……这也成了牧川偶尔会冷汗涔涔被鞭笞惊醒的噩梦。
很多个深夜,他突然睁眼,胸口剧烈起伏,怔怔望着身边熟睡的裴疏——为了给他更优渥的生活,本该养尊处优的Omega日夜不分地训练、直播,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
月光从窗外漏进来,照到裴疏为了忍耐潮热期,手臂上新添的伤疤。
他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
他为什么要这样?
牧川在黑暗里睁着眼睛,被罪恶折磨,他意识到他有罪。
他在可耻地心动,可耻地向往,可耻地期待某一天,裴疏带着一个别的什么A级、S级的Alpha回来,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了喜欢的人,要开启新生活。
——这也是牧川做过最好的梦。
现在牧川不做梦了。
裴疏不让他做的。
“腿的问题……应该是心因性的,有什么让他站不稳了。”
队医抹了把汗:“不过,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去医院系统做个检查。”
“他平时的生活环境很糟糕吗?”
队医说:“看他这样,已经压抑到完全没有自己能透气的空间了,必须看心理医生,避免接触压力源……”
队医是新调来的,不了解具体情况,说到一半,被拼命挤眼睛的经理拽走。
房间静下来。
牧川似乎慢慢听懂了医生的意思,脸色变得苍白,微微发着抖,断断续续地道歉:“对不起……”
裴疏问:“是因为我?”
他俯身抚摸牧川的头发,很柔和,嗓音也轻缓:“没事,不生气。”
牧川不直视他的眼睛。
裴疏把牧川抱进怀里,他似乎终于意识到怀中人每次被他触碰时,异样的僵硬、冰冷、呼吸急促,并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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