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两百来斤,她和孟三叔一人一半,那木头扁担落在肩膀上,火辣辣的疼。
每一步都像是绑着千万斤石头一样。
随着孟莺莺行走,她觉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一样,但是不能停,她不想去答应孟大伯的条件。
也不想嫁给孟墩子。
更不想让外人来抬棺。
在孟莺莺嗓子呼啦啦的冒烟的时候,突然,本来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瞬间开始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下雨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孟百川真是好福气,上山的时候,竟然能落下一场雨。”
“这是老天都来祝贺啊。”
“不是说上山的时候下雨,说明后人会很好吗?”
“百川就孟莺莺一个闺女,那是不是说孟莺莺未来前途无量啊。”
这话一落,大家顿时面面相觑,不敢在继续下去,生怕得罪孟大伯。
孟大伯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们乡下最是相信风水。
双方已经撕破脸到这个地步,他肯定是不希望孟莺莺未来前途无量的。
毕竟,孟莺莺前途无量,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想到这里。
孟大伯不顾耳朵上的伤口,迎着大雨就跟着冲到了孟莺莺面前,他冷眼旁观。
孟莺莺扛着棺材的末尾,沉重的管材压弯了她的肩膀,白皙的面庞也被雨水泥泞打湿了去,成了花脸。
尽管抬棺很是吃力,她却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只是,踩在泥水里面颤抖的小腿肚,谁都能看的出来,她已经是强弩之末。
孟大伯等到孟莺莺踩着泥泞,摔倒的那一瞬间,他这才出声,“莺莺,大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嫁给墩子,我们这些人都会帮你抬棺。”
孟莺莺双臂撑着扁担,用着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泥泞,她抿着唇,抬头,雨水打湿了她乌黑的发丝,她执拗道,“我不需要。”
她又强行让自己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但是谁都能看的出来,她是强弩之末。
孟大伯追上来,“孟莺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求我。”
“我帮你抬棺。”
他像是熬鹰一样,一点点把孟莺莺给熬死,熬到驯化的地步。
一寸寸打断她的脊梁,只有这样孟莺莺才会归顺他们。
一点点把她身上继承的东西,主动谦让出来给宗族。
是打一巴掌,也是甜枣。
哪怕是到这一步,孟大伯还是不希望和孟莺莺闹翻了去。毕竟,一个对宗族感恩的年轻人,对宗族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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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也是要脸的,不想主动做出抢人遗产吃绝户的事情。
孟莺莺扯了扯嘴角,“我!不!需!要!”
眼看着孟莺莺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拒绝,这让孟大伯有些气急败坏,“孟莺莺,你就瞎逞强,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到最后,你坚持不下去了,要想棺材上山,让你爸入土为安,你还不是要过来求我?”
孟大伯穿着蓑衣,站在雨地里面,再次冲着身后的人喊,“谁敢帮孟莺莺抬棺,谁就和我孟家宗族为敌!”
这些重复的话,是赤果果的威胁。每一次都落在大家的耳朵里面,不断的打消他们想要帮忙的心思。
果然,那些想要上前的人,再次把脚又缩了回去。
他们担忧地看着雨地里的孟莺莺,一步,两步,三步,谁都知道,孟莺莺坚持不下去了。
她以女儿身和孟三叔一起,两人抬棺,能走这几百米,已经是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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