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莺莺也坚持不下去了,她有些头晕眼花,胸腔里面火烧一样,双腿惯铅,抬不动,她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啊。
但是不行。
她身上还有她爸的棺材,她不能倒。
她倒了,爸爸就要摔下去了。
那么多人等着看他们家笑话,等着她屈服,她不能倒。
靠着这个信念,孟莺莺又往前走了几步。
“她要倒了。”
不远处,祁东悍开着车,他摇下车窗,露出一张过分英挺的脸,剑眉凤眼,笔挺口直。
当真是称得上一句骨相优越,五官俊美。
他看着外面,断断续续的雨势下,年轻的女人披麻戴孝,浑身湿透,扛着一个比她大两倍的棺材。
“什么要倒了?”
车子里面的周劲松有些不解,他眼睛看不见,便问了一句。
“我看到一个女人抬棺,却被自己至亲的人欺负。”
祁东悍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是年幼时期不好的回忆。
一如现在这样,一样的场景,无非是不一样的人。
当年没人愿意帮他母亲,这一次,他愿意去帮帮她。
想到这里,祁东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开了车门,迎着大雨走了出去,果决至极。
周劲松想要阻拦,但是喊了几声,却没喊住,只能无力的捶着车窗。
“瞎了,真没用!”
前面。
孟莺莺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她两眼发黑,浑身发颤。
雨滴被风吹散,如同她这个人一样飘摇。
孟大伯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追了上,追到孟莺莺的面前,打量着她狼狈的样子,他冷笑一声,旋即高扬着眉毛,“孟莺莺,你没有选择了。”
孟莺莺还没开口,前面的孟三叔就忍不住骂道,“大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拿亲弟弟抬棺的事情,来威胁莺莺?”
他和孟莺莺就是在怎么想的周到,也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毒辣,下作的亲人。
直接威胁了所有人,不允许抬棺。
孟大伯被骂了,他也不生气,反而冷眼看着孟老三走不开身的样子,他淡淡道,“你个傻子,我不和你说。”
孟百川生前和孟三叔的关系最差,属于老死不相往来,见面就互相骂架的那种。
但是孟百川死后,孟老三这个傻子却为他抬棺。
孟大伯嘲讽道,“老三,你在怎么厉害,这会也没办法了。”棺材在他身上,除非他把棺材丢掉,来和自己闹一场。
可是,孟大伯就是算准了,孟老三无法腾开手,这才敢上前弄这样的一出。
逼的就是孟莺莺。
不可为不阴狠毒辣。
孟三叔抬棺动不了身体,他呸了一声,“畜生!”
周围一阵噤若寒蝉,无人敢帮他们说话,也无人敢开腔。
孟大伯被骂了不止不生气,反而冷眼斜睨着一片得意,他在等,等孟莺莺摔倒的那一刻,他在出手。
到时候就是携恩以报,不管是孟莺莺还是她身后的房子,再或者是她本人的婚姻。
孟大伯都势在必得。
孟莺莺从头看到尾,她没说话,因为她快坚持不住了,豆大的雨滴打在她身上,她在发抖。
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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