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唔……”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两人,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彼此的神情。
贺邢一边深深地吻着阿影,一边用尽最后力气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疼痛带来的喘息,低声哄道: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我必然替你做主……”
此时,阿影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和贺邢罕见的脆弱姿态搅得心慌意乱,只能含糊地应着:
“属下并无半分不满!主人,您的身体要紧,如此病症需要马上传医师!”
忍了一会,好不容易,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贺邢脱力地靠在阿影肩上,大口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和池水浸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沉重的手臂,轻轻抚过阿影湿漉漉的后脑,声音依旧带着虚弱的沙哑:
“阿影,有什么事,你别闷在心里。告诉我,我会马上处理的。”
马上处理……
这四个字,何其恐怖,瞬间刺穿了阿影刚刚因那个急切而混乱的亲吻生出的些许暖意。
会怎么“处理”?
像处理掉一个麻烦、一个错误、一个……拖累一样,处理掉这个孩子吗?
无边的惶恐瞬间攫住了阿影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阿影死死咬住下唇,只能僵硬地摇头,声音干涩:“主人,并无事。”
“并此事?”
贺邢气极反笑,心口残余的闷痛还在提醒他刚才绝非幻觉。
他抬起阿影的下巴,强迫那双躲闪的眼睛看着自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现在,马上,告诉我。”
于是阿影被贺邢眼中凌厉的审视逼得无处可逃,他搜肠刮肚,最终只能找到一个苍白而合理的借口,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只是……只是……终日不能练剑,属下心中惶恐,怕技艺生疏,再难当大任。”
什么鬼。
贺邢简直要被这回答气笑了,心口那点残余的闷痛都化作了无语。
他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着眼前低眉顺眼、浑身湿漉漉的阿影,没好气地道:
“你就因为这点破事心情不好?怕技艺生疏?”
长叹一口气,贺邢像是拿这块榆木疙瘩毫无办法:
“成,那你明日自己去问张雪,依你现在的身子状况,能练几个时辰。”
“问清楚了回来禀我,我难道还会拦着你不成?”
阿影闻言,连忙低下头,湿发贴在颊边,声音依旧恭敬:“多谢主人。”
“一天到晚就知道谢、谢、谢。”
贺邢真是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笑了。
这阿影,外表看着像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实际上这心防比蚌壳都难撬开。
撬了这么久,真是一点点都没撬开。
“行吧。”
贺邢挥了挥手,也懒得再跟这闷葫芦较劲,只觉得一阵心累。
他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身,水珠顺着紧实的肌理滚落。
也不想再管阿影,贺邢径自踏出浴池,扯过一旁宽大的软巾随意裹在身上:
“你自己接着洗吧,洗好了记得上床来,我先回去歇了。”
说完,也不等阿影回应,便带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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