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空地上?,血迹斑斑,一名?俘虏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呻吟着,大腿处有一个狰狞的伤口,鲜血正汩汩流出,染红了一片地面,但显然并未伤及要害,性命无?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顾文匪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心中瞬间明了了几分。
他强压下怒火,先是转向那个吓得魂不附体、将他引来的都尉,声音冰冷如铁:
“人呢?死的人在哪里?”
那都尉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噗通跪地,磕磕巴巴地解释:
“殿、殿下……是、是末将看错了……刚、刚才那阉人举刀,眼看就要噼下去……末将以?为……”
“胡言乱语,动摇军心!”
顾文匪不等?他说完,便厉声打断,“自行去领十军棍!滚!”
那都尉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下去。
处理完这个小插曲,顾文匪这才将目光转向场中的焦点。
他缓步走向朝权,玄色的靴底踏在沾染血迹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所有人在他到?来时,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千夫长连忙行礼:“末将参见殿下。”
他在朝权面前站定,无?视那名?对他行礼的千夫长,目光落在朝权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上?,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朝权见顾文匪到?来,立即收起短刃,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声音平稳无?波:“参见殿下。”
顾文匪目光扫过他官袍上?斑驳的血迹,伸手虚扶了一下:“起来。怎么弄得一身都是血,脏兮兮的。”
他心中已然明了,猜测,定是军中有人不服阉人掌权,故意前来寻衅。
在这等?级森严的世道?,宦官离开宫墙便如同无?根浮萍。
莫说在这军营之中,便是在紫禁城内,阉人也终究是皇家的奴仆,地位卑贱。
如今朝权奉他之命审讯俘虏,触及军中势力,自然会引来强烈的反弹。
朝权顺势起身,他微微垂眸,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奴婢愚钝,不知犯了何错。本?是奉殿下严令,拷问俘虏,查明逆党,以?儆效尤。却不料这位千夫长大人突然带人前来,不仅强行干扰审讯,更是出言不逊,屡屡辱及奴婢与?殿下。”
他刻意在最后停顿了一下,将个人受辱与?顾文匪的威严联系在了一起。
那姓李的千夫长闻言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起,指着朝权喝道?:
“你这阉狗休要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强行带人闯入我区!”
朝权却不急不躁,转向顾文匪,语气依旧平稳:
“殿下明鉴。并非奴婢要寻他,而是这些俘虏……”
他目光扫过地上?那些面如死灰的囚犯,
“他们异口同声,哭喊着想见李千夫长,求李大人救他们性命。奴婢只是顺了他们的意,过来一问究竟。”
顾文匪眉梢微挑,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目光锐利地看向朝权:
“哦?这么快就问出东西来了?”
朝权微微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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