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平时打架的时候,身手明明敏捷得很,动作又快又狠,怎么一到跳舞,四肢就跟刚装上的一样,完全不听使唤。
戚应淮一边给李兀揉着,一边闷闷地解释,说他小时候爸妈也送他去学过不少才艺,跳舞跳得动作硬得能硌死人。
后来老师发现他力气异于常人的大,才劝他转去练了武术,没想到在这一门上成就斐然,从小到大奖状都拿得手软。
李兀虽然是老师,但并没有那种非要把一块顽铁雕琢成艺术品的强烈责任感,尤其是在自己的脚已经饱受摧残之后。
他看着自己那饱经蹂躏的脚,实在不想让它再经历更多磨难了,于是安慰,语气带着点放弃挣扎的坦然:“算了,其实……你不一定会赢的。”
戚应淮一听,立刻抬起头,眼神里那点沮丧瞬间被不服输的光芒取代,语气斩钉截铁:“谁说的!上一期要不是我最后大意了,疏忽了,赢的人肯定是我!”
小狗的好胜心还是很强的。
戚应淮信誓旦旦地保证:“李兀,你再教我一次,就一次!我这次绝对不踩你脚了,我发誓!”
他边说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动作快得毫无预兆。李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下意识伸出脚想挡一下,防止他又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地扑过来。
结果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某个要命的位置。
戚应淮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从信誓旦旦到复杂扭曲只用了零点一秒。
李兀想立刻收回脚,他真不是故意的。
但实在不能怪他反应过度。
戚应淮这种不管不顾生扑的习惯确实吓人。
之前他还没毕业的时候,有次在学校,也是这么兴奋地冲过来抱他,结果直接把李兀坐着的那张木质椅子给撞得向后散架。
最后是李兀出面承担了全责,后勤处的老师看着那堆木头残骸,又看看李兀清瘦的身板,眼神复杂地说:“李老师,这……您这身板是怎么把椅子弄成这样的?”
李兀简直有苦难言。
戚应淮缓过那阵劲儿,声音还有点发虚,带着点委屈:“……这下怎么办?”
李兀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无奈:“……我说了,真不是故意的。”
戚应淮挪了挪位置,紧挨着李兀坐下,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闷闷地道:“我本来就想清心寡欲,安安静静练好舞步的……我怕万一,我真的运气好赢了,却连支舞都跳不下来,那多丢人啊。”
李兀闻言,视线下意识往他下方扫了一眼,语气微妙:“所以,现在怪我了?”
戚应淮立刻顺杆爬,把整个人的重量都赖在他身上,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当然怪你。所以你得负责到底。”
李兀被他这无赖逻辑气笑了,推开他的脑袋:“……我就不该好心过来教你。”
戚应淮立刻又黏糊糊地蹭回来,像只大型犬一样用头发磨蹭他的颈窝,放软了声音拖长调子:“李老师,求求你了嘛——”
李兀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他这样。
以前两人之间,确实还有师生关系这一层。
换作任何其他学生,李兀都会觉得这有损自己的职业操守,会划清界限。
可偏偏戚应淮就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贱嗖嗖地天天在他面前晃悠,用各种方式刷足存在感。
甚至连戚应淮的舍友,偶尔在校园里碰到李兀,都会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吐槽:“李老师,您行行好,赶紧把戚应淮给收了吧!”
对方一脸不堪其扰的表情:“他太恨嫁了,天天在宿舍里念叨您的名字,那劲儿头实在太贱了,我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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