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医院探视时间早已结束,住院部大门也锁了。李兀看着这人明明想他留下却偏要绕弯子的模样,觉得徐宴礼这口是心非的毛病真是十年如一日。
从病床到洗手间短短几步路,徐宴礼把手搭在李兀肩上,几乎将大半体重都压了过去。温热的呼吸拂过李兀耳畔,两人贴得极近。
李兀撑着他往前走,忍不住吐槽:“……你是胃做了手术,不是腿脚不利索啊。”
徐宴礼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抱歉,就是忍不住想靠你近一点。”
等站在洗手间门口,徐宴礼却不动了。李兀等了几秒,挑眉:“不会还要我帮你解裤子吧?”
徐宴礼低头看他,写着“原来不用吗”的意味。
李兀耳根发热,别开脸低骂:“……流氓。”
等徐宴礼解决完生理需求,李兀又认命地把他扶回病床。自己在旁边那张窄小的陪护床上躺下,两人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在深夜的寂静里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黑暗里,徐宴礼忽然轻声说:“小兀,你对我这么心软……我会控制不住想要得寸进尺的。”
李兀望着天花板:“你没有机会了。游戏规则很清楚,你已经out了。”
“……没关系。”
“我觉得我也可以当小三。”
李兀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
他觉得这几个人,一个个年纪轻轻、要貌有貌要钱有钱,怎么就不能有点积极健康的追求?
江墨竹也是,动不动就凑到他耳边,说着“我可以当备胎”的疯话。
李兀觉得自己的“备胎库存”已经严重过剩,快要爆仓了。
第二天一大早,商时序就带着一阵香风,领着一溜儿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和美少年,浩浩荡荡地涌进了病房,美其名曰“亲切慰问徐主席”。
商时序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语气夸张:“哎呀,我是真同情徐主席,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儿,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所以呢,我特地精挑细选,给徐主席找了几个最是年轻活泼、善解人意的‘护工’。”
李兀一抬头,就看见鱼贯而入的一水儿高挑美女和俊秀男生,个个妆容精致,衣着光鲜。
那几个人甚至还在病床前默契地摆了个亮相的pose,齐刷刷地朝着病床上的徐宴礼抛去飞吻,眼神暧昧。
徐宴礼靠在床头,看着这荒唐的一幕,脸色由白转青,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没把刚接好的胃给气炸了。
商时序像是完全没看见他那难看的脸色,还故作关切地拍了拍徐宴礼输液的那边肩膀,语气“真诚”得令人发指:“怎么样,徐主席?还满意吧?这可都是我的一片心意啊。”
李兀看着这乌烟瘴气的场面,忍不住扶额:“商时序,别闹了,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病房里,像什么样子?怎么住得下?”
商时序这才像是刚想到这个问题,耸了耸肩,大手一挥,随意地点了其中一个人:“行吧,那就……留一个最贴心的在这儿就行了。”
徐宴礼看着那个被留下的、正朝他暗送秋波的年轻男孩,眉头紧锁,拒绝:“……不用了。”
商时序:“怎么不用啊?我听兀兀说,你不是正需要人贴身照顾吗?”
李兀看着徐宴礼愈发难看的脸色,伸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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