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一直没说话的江墨竹,此刻缓缓转过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扫了商时序一眼:“你有病吧?你什么时候听宝贝主动提过他家这些亲戚?现在突然被缠上,态度还不明显吗?这顿饭,当然是去划清界限的。”
李兀心下稍安,觉得关键时刻还是江墨竹最懂他的心思,能精准地把握住他那点不愿明说的意图。
等车子开到地方,停在了一片看起来还算整洁、但规格普通的别墅区。
李家姑姑李承月这些年自己做点小生意,家境算是殷实。
车门一开,商时序率先迈着长腿下来,身形挺拔,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场。李承月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语气带着夸张的恭敬和热络:“商总!您真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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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另一侧车门也被推开,江墨竹不紧不慢地下了车。
他今天穿着看似随意却细节考究的深色大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气质清冷疏离。他对着李承月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姑姑好。我是李兀的丈夫,江墨竹。今天打扰了。”
李兀的伯父和姑姑都是“承”字辈,伯父叫李承雄,姑姑叫李承月,而他早已过世的父亲,名叫李承原。
在李兀模糊的记忆里,父亲是家族里学历最高、最有学问的一个人,脾气温和得像春日里的暖阳。他年纪还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因意外离世,自此他便开始在各个亲戚家辗转借住,看尽人情冷暖。
甚至眼前姑姑李承月现在住的这栋房子,当年也曾是李兀和父母共同生活过的地方,承载着他早已破碎的、关于家的零星温暖记忆。
李承月和李承雄见状,连忙收敛了面对商时序时的那份过分热切,换上一副更显“家常”却同样殷勤的笑容,侧身将这两位身份显赫的“侄婿”往屋里请,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快请进,快请进!外面冷,里面说话!”
李承月眼尖地瞥见李兀站在门口有些迟疑,是商时序极其自然地过去,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微凉的手指,将人轻轻带了进来。
而跟在稍后一些的江墨竹,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则敏锐地捕捉到了李承月打量他们的视线。
他淡淡地扫了过来,那眼神幽深得像是结了冰的寒潭,看得人心里莫名一紧。
大概是因为记起她是李兀名义上的姑姑,他才几不可察地、象征性地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但那点友好浮于表面,未达眼底。
李承月其实也是前不久才辗转听说,李兀在跟商时序之前,还有过一段婚姻,对象是那个最近闹出很大动静的徐宴礼。
她心里忍不住暗骂李兀,觉得这个小畜生瞒着她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翅膀硬了,不把她放在眼里。
吃饭的时候,李承月和李承雄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话题和注意力全都围绕着商时序和江墨竹打转,斟茶倒水,嘘寒问暖,极尽殷勤。
那架势,仿佛李兀这个正主反而成了无关紧要、需要被招待的外人。
江墨竹没怎么动筷子,目光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着这栋房子。
不远处的楼梯墙壁上挂着许多照片,有李承月一家的合影,也有和李承雄的,照片里还有一个面容清俊、眉眼与李兀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应该是他的父亲。
还有一张是李兀穿着不合身的旧制服和李家其他人的合照,背景是别墅后面那片草坪。
照片上的少年异常瘦小,怯生生地坐在凳子最边缘的角落,胳膊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几乎能透过薄薄的皮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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