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西晋的八王之乱,受害者不计其数,社会经济遭到了巨大冲击,还被视为五胡乱华的开端,其影响之恶劣和深远,令后世人毛骨悚然。
诚然,秦长庚现在只有两个儿子,不像八王之乱那样能凑齐两桌麻将,但黛黎并不愿意看到同室操戈,以致百姓跟着受苦。
沉默许久的纳兰治抬眼:“主母,您有一句话说错了,就算没有重乐,主公的战果也不一定由三公子继承。”
黛黎惊讶地看着纳兰治。
不知哪儿起了风,拂开了记忆里的尘埃。她猛地被拉回了儿子加冠那日,不,应该说是加冠夜。
从君侯府归来后,秦长庚不知所踪,她在府中寻找,后来在一处放兵器的阁院里找到了他。
满屋子的酒味,男人也似有几分醉意,难得与她说起了他的从前。
他还说云策认回了自己的生父,他还说:“云策说对不住我,让我失望了,辜负了我这些年的栽培。可他若知晓当年阿兄因我而死,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当时黛黎的重点落在了后半句,但如今经纳兰治提醒,她才发觉……
栽培?
如果只是寻常栽培,就算云策口头致歉,秦长庚何以耿耿于怀?何以郁结到与她倾诉?
所以那绝非普通栽培!
“他想云策接他的班?”黛黎吃惊,但震惊过后,莫名又觉得这事秦长庚干得出来。
纳兰治微微颔首,他为北地效力多年,有些东西不至于看不明白,“所以先前才说,主公行事向来不拘一格。”
“可是您先前说,崔先生和盛先生已为祈年持筹握算,难不成他们没察觉秦长庚之意吗?”黛黎深表怀疑。
“当然不是。”纳兰治给予了否定的答复,“他们是三公子之师,自然会为他殚精竭虑的筹谋,为他,也为自己。”
黛黎呼吸一窒,忽然想起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当时给李世民开城门的,是他哥李建成的部下常何。
而常何那时担任玄武门的守卫长,玄武门之变以后,他层层升迁至黔州都督。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一个看门的侍卫队长,最后晋升成了一个大省的省长。
凭的是什么?从龙之功!
黛黎叹了一口气,难以分辨的复杂情绪随着这一声叹息呼出。
云策退出竞争,但那又如何呢?只是兜兜转转,回到了事情的原地罢了,问题依旧没解决。
纳兰治一直留着黛黎的神情。
“主母,您所想的,心里所打算的,可曾告诉过重乐?”
“先生,我该如何破这一局?能否干脆离……”
两道声音响起,前面的要快半个节拍,以致于后面那道还未说完,便不得不停下。
二人皆是一愣。
纳兰治面露错愕地望着黛黎,显然听到了那个“离”字,但不太确定她想说的,是否他心里猜测的。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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