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些迟疑,“虞师兄没说过呀。”
他天真地说道:“那你也跟我成婚不就行了吗?将来我们跟虞师兄一起,他也不用嫌你总跟我玩,这样,你既可以去云京,也可以去长安,你将来若遇见更喜欢的玩伴,我可不像虞师兄一样小气,我们大家都一起成婚。”
见她意动,他又继续加码道:“我跟你说,长安可好了,我也让我爹娘给你当爹娘,我还有哥哥姐姐,都给你当哥哥姐姐,你将来一定得去那里,我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儿的,给你买一堆漂亮小玩意儿。”
他处处说在她感兴趣的地方,小姑娘一听果然觉得也很不错,兴冲冲地说道:“太好了,那我跟虞师兄去说,他肯定也满意。”
结果当然是虞照不遂他愿。
那几日都是心字斋一下课,虞照便来把颜浣月接走,不肯让他们一起玩。
颜浣月或许是被训了也或许是说错了话被惩治了,整个人都恹恹的,也没怎么跟他说话。
于是他不忿,从家里拿了母亲的珠宝首饰要与她直接成婚,不仅她没有要他的东西,他还被阿姐追到宗门放着她的面收拾了一次。
他从那时便有了一种隐怨,明明他们二人玩得最好,一起看过了炎夏寒冬的深山野趣,他有什么好的都愿给她,可她还是喜欢跟虞师兄玩。
不就是因为虞师兄厉害一些吗?
他也可以。
后来逐渐长大才明白,她根本只当他是小时候的玩伴,她也并没有如何喜欢虞师兄,那为何不能让他带她去长安呢?
等他入了内门,原先那个带着他到处逛的师姐一般的人,天赋并不足以与他相论,在宗门里并不起眼,虞师兄也并没有他那么在乎她。
他小时候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跑前跑后,如今他强于她,奇怪的自尊心与骄傲作祟,他便想反过来牵着她跑。
跟她作对,奚落她,只是希望她能注意到他今日多佩了一块好玉,或者换了一条织金发带,希望她有自知之明去退婚,这样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如今时过境迁,她像一缕凛冽的寒风一般立在剑上,往东去,往西去,皆随她心意,没有谁可以将她带来带去。
她没有选择他或者虞师兄中的任何一个人,她有了别的玩伴,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不知婚约为何物允许他也加入。
他从没有这么审视过自己的内心,她修为太差时,他似乎从没在意过她眼里的沮丧与悲伤,还满心觉得那都是她在注意他的表现。
就算有时想到她会与虞师兄成婚,他也总觉得自己迟早可以抢得到她。
可如今……她飘在他上方,他不自觉地去解读她眼底的漠然,竟生不出半分轻慢之心。
可无论是强是弱,实际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真正变过几分,她也没有一丝喜欢过他,这是他的错,持心不平,傲慢自私……
他每天都会看到她,早知她每日这个时辰要从天碑往虚元峰去,抿着唇勉强笑了笑,问道:“你今年还去长安吗?”
颜浣月摇了摇头,“那边暄之的养父母都不在了,去了他也是徒增悲伤,你找我有何事?”
她态度冷淡,薛景年心底的傲然被激得又忍不住要冒出来。
可终究是比以往痴长了些年岁,她真的不在意他,所以他的张狂也萧条了。
纵是十分关注她,如今对面而立,他也只能如她一样作故人偶遇之态,道:“你此前去汀南的任务可是取得还阳珠?”
风雪太盛,颜浣月微微眯起了眼眸。
她没有回应,薛景年继续说道:“谭道友昨日来宗门拜谒,她说而今玄降起势,虞师兄家的人似乎动了让他修魂道一途的打算,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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