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这’叫花子背心‘可暖和了!”
“哎呦?”
“你妈给你缝的啊?”
“我爸一针一针给我做的!”
这时候支队政委摸了摸小胖的马甲,他的脸色严肃而又藏着几分震惊,今年寒潮太过于猛烈,再加上台风影响,棉花减产,棉衣指标减少,如果能有这样的鸭绒马甲,这个冬天能好过不少。
这样的马甲背心能给寒风中站岗的士兵轮流穿,于是支队政委找到了黎剑知:“你儿子小胖衣服你做的?材料哪的?成本怎么样?”
黎剑知一说,才知道支队政委的用意,其实部队里比较少用羽绒,倒不是因为羽绒珍贵,而是羽绒服潮湿就成“坨”,不如军大衣好使。
很多用洗衣机水洗过羽绒服的就知道,洗过之后,就跟潮湿的纸片渣一样,把一团面巾纸塞进口袋里,经过洗衣机洗一遍,和结块的羽绒服一模一样。
只不过羽绒服晒干后还可以复原,把羽绒服挂起来,拿衣架使劲儿拍打衣服,可以重新使得羽绒服蓬松起来。
羽绒服洗多了就不保暖,但是南方就没这个要求,多水洗几次大差不差。北方的羽绒服,很多一年才清洗一两次,并且都是送去干洗店清洗。
黎剑知:“这个鸭绒背心穿在里面保暖,具体的……没有成本,我媳妇儿纺织厂附属农场自个儿养得下蛋海鸭子,除了做咸鸭蛋的,喏,这一身鸭毛就做成了鸭绒背心。”
“政委,要不你穿上试试。”
支队政委:“我勉强围一下,我的娘哎,还真暖和,这鸭子毛这么暖和?”
“明年倒是可以多养些海鸭子,让你媳妇儿纺织厂做一批军用鸭绒背心,给边防站岗的战士值班用,这个穿在里面舒服。”
支队政委:“黎同志,要不你立刻打个报告,我们急需一批这样的马甲,先给哨所和舰艇上的官兵配发试用,如果效果好,我向基地首长汇报,争取列为标准军需品。”
“今年寒潮来袭,太冷了。”
黎剑知答应了,回去就跟自家老婆说起这个事,秦想想窝在被窝里懒得动,昏昏欲睡:“你们得发动人手去帮忙收鸭毛。”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秦厂长这会儿已经习惯接订单接到手软的日子,多了一批军需订单……那就做呗。
“黎剑知,你要不要来被窝里?”小秦同志发出了战斗邀请。
仿佛是在炮弹潮湿哑火之前,多来几发。
黎剑知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微微泛起了热潮,怎么一到了冬天,这个媳妇儿如此热情?
磨人啊。
这一年的寒潮冷进骨子里,寒风像是冷刀子一样,一刀刀的割向人的脸庞,海风裹挟着湿气,被风一吹,头发丝都好像是湿润滴水的。
“这个天气太少见了!”
“今年好冷,比往常还要冷,得亏有这鸭子服。”
“从鸭子身上借了一身毛来使。”
飞燕纺织厂的人都在庆幸今年有鸭绒服,哪怕是不能做羽绒服的鸭子大羽毛,他们也给剪碎了,用工厂碎布一块块缝起来填充,虽然丑,再掺点棉花,却还有些保暖价值。
家家户户都烧蜂窝煤,或者炭盆,一楼的苟政委家又在楼底下用火盆直接烧柴火,而飞燕纺织厂一些单身职工,则会使用煤油炉。
煤油炉精致方便,属于筒子楼和单身男女的煮饭烧菜工具,简便且无烟。
而蜂窝煤则实惠,普罗大众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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