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你是警察,我是普通公民,配合你调查是我的义务。”
“......知舟,”边朗顿了下,“我并不是怀疑你。”
齐知舟保持着和煦的微笑:“没关系,怀疑我也是情有可原。齐博仁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这次出现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带走我。我又是他死前最后一个单独相处过的人,你如果不对我起疑,我反倒要质疑你的职业素养了。”
边朗同样看着齐知舟,他们此时的姿态非常狎昵且暧昧,生理距离不过咫尺。
少顷,边朗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你生气了。”
齐知舟连微笑时唇角的细纹都没有一丝变化:“没有。”
边朗感知齐知舟情绪的能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他说:“你有,你生气了。”
“好吧,”齐知舟妥协了,心平气和地承认,“我生气了。”
边朗问:“你怎么能消气?”
齐知舟轻扬下巴指向大门的方向:“请你离开。”
边朗:“......这个不行,换一个。”
齐知舟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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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朗像一只大型犬,脑袋抵着齐知舟的颈窝蹭个不停:“小少爷,我错了成吗?你打我吧,你马鞭呢?我给你拿来。”
齐知舟不耐烦地偏头:“边朗,够了。”
边朗想抚摸齐知舟的脸,然而他一抬手就被齐知舟喝止了:“别碰我,脏死了。”
“脏吗?”边朗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不都是你的东西,你连自己也嫌弃?”
齐知舟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好情绪后才开口:“边朗,我现在确实有些愤怒。但客观来说,我理解你的行为。现在,我希望你先离开,给我一些平复的时间。稍后我会下楼找你,逐个回答你的问题。”
这番话已经说得滴水不漏,礼貌且圆滑,拿高倍放大镜来也挑不出任何差错。
要是边朗识相,就应该麻溜地从903离开。
但边朗在纠缠齐知舟这件事上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四个字怎么写,他有一套独特的行为方式,无赖得堪比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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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复什么?你倒是爽了,我还硬/\着呢,我都没说要平复。”边朗说着又去含齐知舟的耳垂,“还说什么‘客观来说’,你把主观客观新郎官全叫上也没有用,任谁来说吃亏的也是我吧?我套话没套成,还给你无偿提供了一次手动服务,我现在快憋爆炸了操......我觉得我才是最应该生气的。”
纵使早就见识过了边朗的无耻程度,齐知舟对他这番言论还是感到无比震惊,低喝道:“边二,你给我滚!”
边朗低笑出声:“不是能理解我的行为吗?怎么说粗话了?忍不住了?”
“你其实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对吗?你想知道什么不能直接问我吗?非要这样从我嘴里套话?!”齐知舟简直气笑了,“怎么?你觉得这么做能够让你很有成就感吗?看到我被你弄成......弄成那副样子,可以满足你内心什么私密的癖好吗?你简直......你简直、简直......”
边朗看着齐知舟,好奇从齐教授这张漂亮的嘴里能说出什么骂人的话。
撑死了也就是“有病”“神经”“无耻”“恶俗”这类词汇,连脏话还差十万八千里。
齐知舟仿佛看穿了边朗的想法,冷笑着用非常小的音量说:“你特么简直是个惊天动地的大傻/\逼。”
边朗一脸“卧槽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吗”的震惊表情。
齐知舟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推开边朗:“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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