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其实也算的久了。两人都是执行力很强的人。于是乎温听檐前脚才刚答应了应止安个柜子。后脚就看见人蹲在院子里面拼木板。
温听檐看着他有点不熟练的动作,意识到应止是要把“凡人”的身份进行到底了。
他看了没几眼,最后也是认了一样地过去帮忙,毕竟东西是给他自己的。
而且温听檐曾经说过,应止很像他,这点所言非虚。所以他现在也没觉得应止这样没必要,因为他对从任何意义上都属于他的东西抵抗力不强。
他蹲下去帮忙的时候,应止像是毫不意外。原本因为有点棘手而不甚明显皱起的眉毛一下子舒展开,仔细瞧去,还有点挑起。
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温听檐不在乎和应止一起干什么事。
他待人的界限太强,但只要心里纳进来一个人。就算是陪对方干蠢事闹得整个修真界天翻地覆、人尽皆知,他也不会皱一下眉毛。
最多评价一句那群看热闹的修士:好吵。
他不介意陪人犯蠢是一回事。但看着应止那副样子,又有点不理解:“这么高兴?”
应止低头看着什么,几秒后,张口笑说说:“听檐,你衣角脏了。”
温听檐这次注意到因为刚刚自己蹲下来的动作,衣角边上粘上的泥泞,不多,只有边沿的一点。
他其实是有一点洁癖在身上的,虽然温听檐从来不明说,但只从那时时刻刻都泛着光泽一尘不染的银发里,就可见一斑。
换作其他时候,温听檐大概比谁都在意,但他刚刚蹲下时,却只顾着看应止那一脸样子去了。居然此刻被点出才发觉。
温听檐好像意识到应止在笑什么了。是在笑他自己在方才丝毫未觉的、被打破的小习性。
应止是确信温听檐爱他的。
毕竟温听檐的性格,哪怕那些只有一面之缘的,都能看出个大半。如果不是喜欢,根本不可能这么在意一个人,更遑论接受亲吻。
但当这种早就意识到的爱,具象成为现在这一刻,温听檐在蹲下时因为第一时间看他眉眼,而没注意到的衣角的灰尘时。
应止发现自己心头一震,然后不受控制地逸散到身体的各处,细细密密地充斥,最后笑起来。
温听檐盯了衣角半天,本来想要施一个驱尘术的。但在动手的那刻,又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要陪应止在这里弄多久,现在处理好像也没什么用。
他放下手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好像从来不会考虑这种事情。
千虹曾经在清茶的水雾中,弯着眼睛说他变了点。
温听檐当时不否认,此刻更是清晰地认识到。
......
时间从小院里面推攘着往后走,对温听檐来说,只是一晃眼,就到了他自己的生辰。
离城很少下雪,在城池的边上,有一条巍峨绵延的山峰,为这里抵挡住了北下的落雪。
整个修真界凑一凑,也很难找出几个会过生辰的人来,尤其是修为高、寿命长的,越不在乎这样的东西。
那些为数不多的还记挂这凡间习俗的,大多都是些恨不得把宴辰操办的整个修真界都知道,过来沾沾喜气的人。
温听檐年少时不过生辰,后来变成了不和应止以外的人过生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